上樓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盛微趕緊跳起來,去把房間的鎖扣起來。有一種難言的極度的壓抑和緊張,她看著口出驚人之語的顧宸,許久都沒有說話。
顧宸倒是不以為然,看著她警覺地挺直了背,他的手還記得上麵美好的弧度。他聽到自己喉間發出的輕微響動。
盛微定定地看著他,他做事總是這樣無法無天,隨心所欲,這她一向比誰都清楚,而她要做的就是絕不能在他最瘋狂的時候陪她瘋下去。所以她必須拒絕,必須保持冷靜。
顧宸斜躺在她床上,慵懶地勾了勾唇,說:“微微,不如我們打個賭。”
“賭什麼?”縱使前方如同潘多拉魔盒般的誘惑,她有心拒絕,卻不想錯過。因為那誘惑宛似開滿鮮花的沼澤,她一麵害怕陷進去,一麵卻又太迷戀那花的芬芳。
顧宸顛倒眾生般微微一笑:“賭你敢不敢豁出去愛我?”
顧宸顛倒眾生般微微一笑:“賭你敢不敢豁出去愛我?”
盛微沒有回答。她不敢輕易回答這種舉重若輕的問題,她沒有揮霍幸福的資本,所以隻能小心翼翼,而他又像手拿伊甸園禁的魔鬼,一遍遍誘惑她心底最最深處的那點**********小菊喊了半天,沒有反應,以為顧宸沒有起床,索性作罷。她拖著的腳步聲已經漸遠,顧宸的心跳伴著一種更急促的聲音盤旋在她耳邊,許久之後盛微才驚覺那是自己的喘息。
他的身上布滿了KENZO淡香水的氣息,可這號稱君子之水的香味而今卻讓人頭昏目眩。顧宸一躍而起,將她抵在門上,欺壓上來,搬過她的唇,一點點吮咬。
他唇齒間黑人牙膏的濃烈薄荷味,從盛微的舌尖一路蔓延至感官深處,逼得人想要落淚,她一邊緊緊皺眉,一邊找著落點,舍不得離棄。
他總是有辦法,挑起她的狂熱,被吻得意亂情迷的時候,顧宸卻“哧”一聲輕笑,貼著她的耳朵說:“我竟然不知道,你這麼喜歡牙膏的味道,要不我把洗手間那一管新的給你拿來?”
盛微的背抵在微涼的門上,定定看著他唇角的笑意,對於他的譏笑,她還擊以直接回報以行動,主動貼上去,咬住他的唇。那密不可分的唇齒糾纏,誰也躲不開那刺激的味覺。
顧宸在她逼近時用一種要命的姿態充滿了善意地提醒:“微微,你說過的,我們都沒有錯,隻是不應該擺在一起。如果你不敢賭,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不如就趁著,趁著……”
盛微迷茫了一下,她敢麼?她確實不敢,心底有個聲音在小聲地說著。
她的猶豫讓他憤怒,她就這麼膽小?
他在她身上重重的咬了一口,“三秒鍾過了,來不及了。”
她的身體被他的長胳膊給牢牢地鎖在懷裏,雙手被他隻一隻手就給輕而易舉地剪在了身後,整個人被他強硬地架在自己和牆壁之間,唯有腳尖能夠勉強著地支撐著自己。
顧宸把她給卷進懷裏,身體死死地抵在他自己和牆壁之間,緊接著他那火熱的唇瓣就跟著落了下來,落在她裸/露在外頭的冰冷的頸子上,柔軟的帶著涼意的耳垂上、還有因為呼吸被截斷而微微開啟的嘴唇上。
他在啃噬著她,吮咬著她,左手從她的睡衣下擺不顧一切地探進來,兩人的動作敲打在門板上,發出不打不小的聲音,盛微掙紮抗拒著,小聲地說著:“宸……這動靜……等下、有人……有人會聽到……”
他不管不顧,嘴下咬得愈加用力,終於,在他的大手即將覆上她腿間的阻礙,用力一扯,聽到那布料撕裂的聲音,她不禁閉上眼睛,輕顫道:“你小聲點,求你了……”
她整個人被他給牢牢地釘在門背,那隔著門板傳來的一絲一毫的動靜,讓她的精神幾乎就要崩潰,顧宸在聽到她的請求後唇下的動作忽然停止、雙手慢慢地鬆開她的胳膊、身體向後緩緩拉開一點點距離,隻是兩隻大手卻仍然還用力地圈在她的胳膊上死活不肯放開,他的喘息依舊急促,呼吸聲響在她耳邊。
而盛微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被嚇得死掉了,肝膽俱裂,靠著牆壁閉著眼睛上氣不接下氣,身體不自覺地慢慢地往地麵滑去,整個人抑製不住地顫抖。
顧宸一邊大口大口地喘氣一邊地瞪著她,不知道究竟都在想些什麼,就在這個她以為他的惡作劇要結束的時候,他那雙原本就隻是圈在她胳膊上的雙手卻突然使力,盛微隻感覺自己的眼前猛然一晃,緊接著腰部就被人給卡住了,身體被舉高,舉在半空中、釘在堅硬的冰冷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