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給人家添麻煩了,趕緊低下頭,禮貌而謙卑地連說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一回吧。您說衣服是什麼牌子,我賠您還不行麼。那人不依,隻是喊著叫店長。盛微急得眼淚要掉下來。
這時有人開腔,懶懶的聲音:“我還以為你真的有多高貴、多冷清,原來脫下優等生的麵具,不過是個酒吧女。”說完還撥了幾下吉他弦。
盛微聞言抬頭,陸和平一看見她,表情簡直千變萬化。先是不可思議,眼睛瞪得溜圓,緊跟著像是警覺似的盯著她上下打量,發現她身上穿的是酒吧的製服,那表情又變成了滑稽和譏誚。
他帶著鴨舌帽,帽簷壓得很低,盛微突然想起來那天顧宸大快人心的表情,說是一點小傷也值得,總算讓陸和平剃了光頭了!她心裏咯噔一下,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冤家路窄?!
旁邊的幾個男的議論紛紛,說:“和平,這妞難道是B大害你剃了光頭那個小妞?”
陸和平笑了笑,言語中不乏痞氣:“長得還算漂亮吧?”
“其實我覺得一般般,還沒那個跳芭蕾的什麼詩來著好看些……”
那幾個人一邊議論著,一邊猥瑣地笑著,盛微很討厭這種感覺,像是一塊案板上的肉,被人挑來減去。要不要給顧宸打電話?她摸了摸口袋裏的手機,告訴他,他肯定會努不可揭,說不定把這給掀翻了,這豈不是讓她更加難看?
算了,這點事情,她應該可以擺平。
“我看這樣,咱們也算是有點緣分不是,你請我的衣服喝酒,你把那瓶酒都喝了,就不用你賠。”他斜斜的挑了她一眼,不鹹不淡地說。
盛微抬頭,看看那個叫做陸和平的,心想,顧宸,你這個殺千刀的,事兒B,這筆賬我回頭再和你算。她沉了一口氣,說:“我喝,隻要你們不去店長那找麻煩!”
大家都不吱聲,盛微咬咬牙,一閉眼,把那酒咕咚咕咚喝下去。
這酒是芝華士,廣告上經常有,那些華麗的廣告詞盛微依稀還記得,隻是廣告果然是不可信的,什麼狗屁為紳士風度幹杯,活出騎士風采,都是唬人的。
她辣得舌頭伸出來,用手使勁兒扇風。扇了半天,舌頭收回去,眼睛瞪大了,看著陸和平問:“你告不告訴店長?”
陸和平忍笑的聲音:“告訴怎麼樣,不告訴怎麼樣?”
盛微氣急,拳頭攥得緊緊的,就是說不出來一句反駁的話。
“怎麼,我看你酒量不錯嘛,”陸和平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在她麵前蹲下,脫了帽子,捏著她尖細的下巴,“為了你我剃了個光頭,今天好不容易碰上了,怎麼也得要回點本錢是不是?”
盛微一聽,癱軟在地毯上,酒勁衝得腦子暈暈的,這陸和平看來不是個好鳥,她要怎麼辦才能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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