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太陽暖融融的照著大地,棲鳳城的街麵上,一張告示下,熙熙攘攘的擠滿了人。
“真沒想到,這麼長時間了,城主大人的病還不見起色。”
“可不是嘛,我聽說,方圓百裏的大夫都看過了,可對城主大人的病都束手無策,很多名醫也是一籌莫展。”
“是啊,要不怎麼貼出告示尋找名醫呢,……”
………………
在這樣一個亂世,棲鳳城能夠如同世外桃源一般,保持著難得的安定繁榮,人們安居樂業,多虧了城主愛民如子,現在,城主病了,大家也憂心如焚,恨不得為城主分擔病痛。
“哇,竟然有黃金萬兩、良田百畝的酬勞,要是想做官還有官做,師父,那我們豈不是發財了!”清脆的童聲在嘈雜的議論聲響起。
和大家痛苦的低語相比,這聲音格外響亮,也不同於大家對城主病情的關注,這聲音說的卻是告示上的賞金,因此,許多人的目光不由得被吸引。
說話的是一個大約七八歲的小男孩,小小的個子,卻背著一個和他身材明顯不相符的大大包袱,包袱邊,斜插著一張小旗子,上麵龍飛鳳舞的寫著“濟世救人”幾個字,迎風輕輕的飄著,而他的右腳,也掛著一串鈴鐺,隨著他的走動,叮鈴叮鈴響個不停。
這個小孩子,長的唇紅齒白,特別討喜,尤其是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水汪汪的,一笑,如同嬰兒一般純潔天真,但閃閃的眼光中,透著的是滿滿的靈慧與狡黠。
此刻,他正轉頭,對著身後一位身量高挑的男子高聲說著,語氣很興奮,明亮的大眼睛似乎在閃閃發光。
“恩,黃金萬兩,棲鳳城果然是棲鳳城,有這黃金萬兩的酬勞,老夫這次出山也算是不虛此行!”男子的聲音抑揚頓挫,像配著音樂在歌唱一般,配上他一副俊美的容顏,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隻是他看起來也就是二十歲出頭的樣子,手中還自命風流的拿著一把沒有打開的折扇,卻偏偏自稱老夫,令人感覺好生奇怪。
“年輕人,口氣不小,這黃金萬兩豈是這麼好賺的。”有人對這兩人的愛財和狂妄的語氣看不順眼,出言不遜。
的確,在這裏看告示的人中,不乏像他們一樣,對賞金更為關注的人,但是沒有人敢將這種對賞金的熱切表現出來,而且還一副誌在必得的狂妄語氣。
從這兩人的裝扮來看,明顯的是兩個走街串巷的鈴醫,在這個年代,稍微有些名氣的大夫都會在固定的醫館診所坐堂,隻有那些沒有什麼醫術和名氣的人,才會拿著鈴鐺,四處走動,做了鈴醫。
因此,有人便對這兩人露出了不屑:“哪來的叫花子,你們懂得看病嗎?城主大人的病許多名醫都沒看好,可不是你們鄉下的頭疼腦熱,我看你們是窮瘋了吧。”
“這看病可不能隨隨便便,你們兩個可別要銀子不要命,到時候看不好城主大人的病,那可不是鬧著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