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想自己一生幸福,那幸福是什麼呢?
對於幸福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答案,和詮釋。而我覺得幸福就是快樂;有快樂才會有幸福!
我的童年,走在回鄉的路上,他說:很快就到你奶奶家了,到家後咱們上山給你爺爺磕幾個頭。我說:幾個阿。他說:幾個都行,越多越好。我說:阿,好吧。我與我的父親這樣說著。一會就到了奶奶家,坐了十幾分鍾,我們就上山了,拜見我的爺爺。爺爺去世時我還很小,不記得什麼。這是我第一次上山。
山上有幾十顆鬆樹,可能是油鬆,我不太懂,但是墳卻有很多。這也許就是我們家族的吧。
父親帶我走了幾個墳,燒了一些紙。最後,我們到了一處墳前,墳很幹淨,一點雜草都沒有。他說:到了,這就是你爺爺的墳,看來你老叔他們來過了。父親接著又說:兒跪下磕頭吧。我很快就答應了,不知是敬畏,還是害怕。跪下就磕,我也不知道磕了幾個。就聽父親在那說些什麼,沒聽清,就聽到一句:孫子來看你來了。可能把我給忘了,我就磕一個又一個,一會我哭了。父親才把我抱起來,看看我,我的額頭已經有血了,但是不多,就是破皮了。可能是地上雜草或是石子碰的。但哭,也有可能是嚇的,你想啊,那麼多墳,當時我5歲多,是懂非懂吧。
過了一會我們下山了。見到奶奶,三叔,四叔,老叔,老姑他們,父親頭一句話就是誇我:這孩子還真孝敬,看。指著我的額頭就說:給他爺爺磕頭,把頭都磕破了。這時大家都笑了,而且笑的都很大聲。我偷看了一眼父親,因為我不好意思,已經把頭低下,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這樣開心。我看到父親笑的,無法比喻。那種笑臉,那種笑容,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總之,我的破頭給大家帶來很多歡笑,我當然也有一種說不出的自豪!
我想這是一種快樂,一種幸福,因為大家都在笑!
我的童年,有一年的冬天,下著鵝毛大雪。不到東北你是看不到這樣的雪花的,我形容再美麗壯觀,或是寒風刺骨,你都無法想象,隻有置身其中才能體會。我和我的父親從奶奶家回縣城我們的家,那時到奶奶家每天就有兩趟公交車往來,上午8點左右,和下午3點30分左右。那天下午我們吃完飯就從奶奶家出來,東北農村到冬天幾乎每家都吃兩頓飯,上午和下午,因為冬天地裏沒有活,天黑的也很早,就不用那麼忙碌,而且又可以節省一些,那天下午就又提前一些吃。
我們走在崎嶇的山路上,天上飄著大雪,腳下踩著厚厚的積雪。我們都是全副武裝,穿的戴的都很厚,一腳下去,就是一個很深的腳印。偶爾回頭看看,發現你的腳小了很多,剛剛抬起腳,就會發現腳印的雪滑下來,風再一吹,腳,確切的說是腳印就這樣變小了。我和父親可以說是艱難地走著,那時我不到6歲,父親明天要上班。車站離奶奶家有3裏多地。頂著雪走著,我們誰都沒多說話,隻是父親說幾回:兒我抱你走吧,我說:不用,就默默地向前走著。我現在一想起那時,才知道,我真的很堅強!還有幾百米就到車站了,我們都很高興,快到了,實在是走不動了,父親也看出來了,就把我背起來。
令我和大家意想不到的事就這樣發生了,我用我戴手套的雙手捂住我父親的雙耳,還有一點臉,父親說一句:好兒著。了不得了,轟動了。當時我也沒想很多,隻是就這樣做了。我們到了車站,又等了很長時間,下雪嗎,車開的慢,我就這樣趴在父親的背上。
車來了,我們上了車。那時我們縣城就有一個運輸隊,貨車,客車都是一家的,都是共產黨的,我父親是這裏開貨車的。我們坐在司機旁邊的機器蓋上,很特權的,這裏是不讓外人坐的。
沒想到上車父親與司機和乘務員沒說兩句話就誇起我來,他們之間都很熟。說:我這個兒子,太孝順了,我被他一會,還幫我捂耳朵,真是沒想到。司機和乘務員也都誇我:是個懂事的孩子。我父親更加高興了,還與司機說:老張你女兒多大了,咱們定個娃娃親吧,保你以後有酒喝,有肉吃。張師傅說:好啊,我女兒4歲正好。還問我:兒子,你以後就叫我爸爸行嗎?我說:行。我懂什麼啊!以後我到父親的單位,他的同事都叫我兒子,唉,虧大發了!
父親到家又與母親和哥哥說,又與鄰居說,我真的成了明星了,明星那時還很少。但當時我確實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我隻是知道家人很高興,別人見到我也很熱情的與我打招呼。到現在過年的時候,家裏人還想起來提一提,都很開心!
一種快樂,又一種快樂;一個幸福,又一個幸福!
一天晚上,我嚷嚷著讓父母摸我的額頭,說:你們摸摸我的頭,又熱了。父母都過來摸了一下,說:阿,是,是有點熱,該吃罐頭了。我在一旁偷偷的笑著,不過不是每次都靈。這種習慣我已經養成很久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養成的,隻是現在我發燒,感冒也很喜歡吃罐頭,唉,就是現在得自己買,大了嗎!而且有時買不到,現在已經很少有人生產水果罐頭了。隻是在哪個年代能吃上水果罐頭是一件很美的事喲,所以說不是每次都靈,一是:那時一個罐頭1.5元,最低的還要9毛呢,隻有串親親,看病人才用呢,是好東西而且不要票,1.5元夠我們一家5口人吃一天的;二是:其實我小時候身體很好,很少感冒發燒。就是嘴饞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