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黑夜已經成為世界的唯一色調,天上眨眼的繁星和清幽的朗月也被黑色的淫威所征服,不得不在黑色的帷幕裏麵苟活著,半點星倪也不敢泄在人間。
在單調的夜色裏,唯一可以抗衡不妥協的隻有狂怒的風了。
隻看那地麵:飛沙走石,遮天蓋地;橫土而立,重疊如山;草木俱斷,疑是刀砍。
漆黑的墨色,隻見幾個似鬼魅的影子隨著飛沙走石飄忽在狂怒的風暴中。那飄曳的影子也似飛沙走石般,時上時下,忽左忽右,跟著風翻卷打轉騰挪。
唯一與浮塵不同的是,那影子速度奇快肉眼難辨,向著赤炎皇城飛馳而去……
赤炎城外郭的已經被風雨所蝕的灰色牆壁上,貼著一張極不匹配的華麗的錦稠段子。是一張告示,且讓人震驚的告示——赤炎國唯一的皇子失蹤了。就是在幾天之前那風猛烈雨飄搖的夜晚,赤炎皇帝最寵愛的皇子諾失蹤了。
這張極具震撼力與誘惑力的告示也被張貼在雇傭兵工會的頂級任務欄裏了。
根據赤炎國府的調查,以及一些現場的蛛絲馬跡,赤炎國府推定很有可能是夙敵玄冰族的人把王子諾虜走了。
由於前線正在與幻雷族打仗,兵力一時間抽不出來,赤炎皇不得不借用雇傭兵工會的力量,去營救王子諾。
赤炎城傭兵工會把任務遠傳到千裏之外的其雇傭兵會,各地有名氣的傭兵團都紛紛派人前往赤炎城。
今天,天氣格外的好。頭頂的太陽臉紅撲撲的,似滴血的模樣。就像害羞的少女,此刻淋漓無疑的惠柔與嬌媚讓人禁不住心神蕩漾。
海這太陽的玩物,極端的平靜,沒有了另一端的暴躁與狂熱,八成是正在給嬌陽當鏡子使呢。
似鏡子般平靜的海麵上,一首造型奇特的魔晶船緩緩的靠近赤炎半島的一個天然港口內。
說造型奇特是因為船是五體的,也就是五張獨立的船鑲銜在一起。
船拋下錨,停靠穩當過,一支小木船汩汩的打出水聲向岸邊徐徐駛來。
木船離岸還有幾十米,隻見小木船中一個船中一個青年男子,“噌”的一躍而起,在空中劃出一條優美的弧線,連續做著漂亮的前空翻,然後穩穩的落在地麵。青年男子背靠水麵,低首含頭,沉默不語。
過了些許時間。
那青年欻地坐在地上,手撫摸著腳,淚水潸然而下:“成功啦!終於成功啦!媽的,再也不用看那母老虎的臉色了。
這時木船已經靠攏,兩男兩女從木船上。
“蕭留醉,你也太誇張了吧……被我施了雙重的定身咒還能跳那…..”說話是一個玲瓏少女,一襲紅色勁裝,背後斜背著一張四尺大弓,與其身段極不相稱。厚厚的青銅綠,覆著弓身通體。龍鳳與紋路隱隱約約而顯,顯得古樸至極。
“雀玲瓏,少廢話快拿來!”蕭留醉不給這美少女的麵子,伸出左手似乎在要什麼多西。
“人家不就是想誇你嘛,幹嘛那麼粗魯打斷我的話,一點都不紳士。”邊說拿淚水就在眼眶邊打轉,螓首、手不安的撤著衣角,楚楚可憐。
旁邊三人見雀玲瓏這個模樣,真是大倒胃口,心呼:“母老虎也有變乖的時候?”
“別裝蒜,願賭服輸”蕭留醉毫不留情。
雀玲瓏演不下去了,可愛的小臉。轉愁變怒,眼裏泛著讓蕭留醉害怕的凶光道:“小子,這次算是本姑娘載在你手上,下次你可別栽在我手上了。”
說完,氣衝衝的拿出一塊閃爍著奇異色彩的珠子,向蕭留醉扔過去。
蕭留醉“嘿嘿”虛笑兩聲,“願賭服輸、願賭服輸嘛,這規矩可不能破了。”
蕭留醉小心翼翼的摸了摸手中溢著毿毿異彩的珠子,隻聽口中念叨:“收。”
隻見泊在海上的五體魔晶船,慢慢的變小。海麵倏然間變的狂躁不安,海水象沸騰似的翻滾不斷。在刹那間,魔晶船消失在掀起十尺的海浪中。
蕭留醉心裏喜道:“終於可以決定下一個目的地了。”
原來聚集在一起的目的就是過慣了原來的生活,想隨海流浪,做雇傭兵隻是糊口而已。當然世界那麼大,五人個想去的地方也不經相同。所以五人決定在在抵達下一個目的後,小小的比試一次,誰贏了誰下一次就掌舵。而那球則是裝船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