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 參加武林盛會(3 / 3)

“隻是這苗域沒有人來到,我們怎麼實行計劃?”盧英燕也是神色肅然的望向張白眉,如今依附與他,自然不想自己的靠山就此倒下。

“沒來不是正好,那個東西我們不是手到擒來。”淩序自負的聲音再次響起,一臉的不屑。

“汴城的城主怎麼也沒到?”盧英燕環顧了一下四周,看見空缺的位子,疑惑不解。

“你忘了,當初血染汴城後,城主不是已經被殺了麼?如今汴城一定是一盤散沙了。”張白眉雖也好奇,但依舊不露聲色。

“那我們不是正好趁機收複,汴城的勢力也不小。”淩序眼前一亮,暗自計劃著是不是該有點行動。

“那是朝廷的地界,沒有印章,你如何得到?”終於是不耐煩了,張白眉厲聲的對著淩序。一副鄙夷的表情看得淩序有些慚愧。

“還有任意門的人?”盧英燕再次想到那個正笑盈盈望向自己的女子,對張白眉提醒著。

“與她商量一下,告訴她我們的計劃。我想,沒有人不喜歡見好就收的。”早已經想好計劃的張白眉,雖說舍不得秘笈多一人知道,可又忌憚任意門的勢力,總不能真讓苗域占去了這個便宜。自己拉攏幾個實力強的人,必定要先下手為強。

“主子,你看我們要不要在第一日派人下去?”石梁正在觀看比試,而後俯身對著汐若小聲低語。

“先不要派我們的人下場,第二日在說。”早已看出端倪的汐若知道,那些實力強的門派還在按兵不動。既然他們都不動,自己何必要先出頭呢?

等待,是汐若此刻要做的。定要等到比試最激烈時,給他們一個晴天霹靂般的大驚喜,吃不吃得消就看他們的分量了。

蠱毒教是麼?我倒要看看你強在哪裏?

長央穀外,烈日炎炎,然而到了穀間,朝陽卻仿若一個柔情似水的女子,慢慢滲透著自己的情絲。微弱的陽光透過,一陣清涼的微風漸漸除去了人們的熱意,比試仍在進行著。

“那麼專注幹嘛,第一日都是一些小門小派的比試,不足為奇。”龍昭炎聽著手下一點點稟告宮內的事宜,忽然覺得疲倦,正要與坐在自己身旁的寒鳴淵交談幾句。卻看見寒鳴淵皺緊眉頭望著比武台,久久不回神。

“你看那個站在紫玉城主身後的男子像不像柏鳶?”寒鳴淵沒有解釋,隻是將龍昭炎的目光拉向對麵的人身上。柏鳶怎麼會和紫玉城主在一起,真是奇怪。

“不像。”龍昭炎絲毫不客氣的輕酌了一口茶,瞥了一眼,麵無表情的吐出了兩個字。那個普通的男人怎麼會是柏鳶呢,也太醜了。

“易容術。”寒鳴淵輕輕吐出了三個字,他愈發的肯定他就是柏鳶。因為他的一舉一動都與柏鳶平日裏一樣,這是他們常年在一起生活感受得到的。

“你怎麼就確定是他呢?”龍昭炎見寒鳴淵一口咬定那個普普通通的男子就是柏鳶,疑惑的問。又聽到他說易容術,更多了幾分不解。

“我與元禮偷學了幾手簡單的識別方法,大概的易容可以看得出。”本就欽佩元禮高超的易容術,寒鳴淵跟在元禮身旁。終是學到了幾手辨別的方法,再加上男子舉手投足間的熟悉感,寒鳴淵心中已然認定了,他就是柏鳶。

“怎麼看他都不像。”龍昭炎還是不在意的回了一句,而後忽然想到了什麼,一字一句的對著注視他人的寒鳴淵提醒道。

“你告訴那個女人,你認為她還會把心思放在你身上嗎?”

“我?”寒鳴淵猶豫了,這是他沒有考慮到的。柏鳶不在,汐若會把目光時不時的聚在自己的身上。這種感覺對他來說是微妙的,他也喜歡。

隻是他終究還是會回來的,因為這裏有他無法割舍的人兒。

轉頭望向汐若,看著望著自己微笑的她,寒鳴淵也回應著她的目光,久久不想挪開。

寒鳴淵怎麼回事,為什麼用那種含情脈脈的目光望向自己?汐若總覺得有些不對,但又不知道不對的地方在哪。

忽然她感覺到一道炙熱的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那火熱的感覺像是要烤熟了自己。汐若疑惑的看向來自那道目光的人,怔了一怔。

那是紫玉城主的方向,汐若向著對自己微笑的紫玉點了點頭,移開了視線。不對啊,紫玉為何那樣看著自己。感受到那種感覺還在,汐若悄悄將目光又移到紫玉的周圍。

就那麼真切的,汐若陷入了那雙黑曜的眸子裏,掙紮不出。太熟悉了,這種感覺是自己在柏鳶身上才可以感受到的。但向上觀望,那張平凡的麵容不是他。

可是那股情意確確實實的存在著,難不成是易容術?這樣的猜測讓汐若心中一喜,紫玉是他的妹妹,那他就可能會是柏鳶了?

“元禮,你仔細看一看,他是不是假麵皮?”汐若告知元禮方向,指著那個站在紫玉身後的高大身影。

“雖是這麼遠的距離,但還是可以看出,那個男人的麵上有著不尋常的褶皺,應該是沒錯。”元禮觀察了一會,對著汐若下了結論。

一句應該沒錯,讓汐若激動地有些坐不住了。他真的回來了,沒有丟下自己。汐若空缺已久的心,好似被什麼填滿了一般充實。

“石梁,去告訴紫玉城主,就說我這人手不夠,讓她借給我一個人趕馬車。”汐若對著身後的石梁吩咐道,一邊示意石梁要借的是哪一個人。

石梁雖是疑惑,卻也不敢多言。主子是怎麼了,明明她的身後有一群任意門的門人,為何還要去紫玉城主那兒去借呢?

片刻後,汐若瞧見紫玉很是不情願地點了點頭,那個男子便跟隨石梁去了自己早已安排好的地方。汐若心中一喜,但表麵上還是鎮定的吩咐元禮注意其他人的舉動,而後將孤雪交給了元禮,離開了座位,向著那個男人消失的地方走去。

“她知道了。”龍昭炎注意到紫玉身後那個像是柏鳶的男子不見了,而後又轉頭望向汐若的方向,那個位子早已空空無人。心裏咯噔一下,語氣快速對寒鳴淵說道。

“我就知道,她定是會發覺到的。”連自己都感覺得到那個男子的目光,汐若又怎麼會感受不到呢。為什麼一想到汐若見到他時開心的的樣子,自己的心口會這麼痛呢。

早就該想到的不是麼,自從知道自己的心意之後,他就決定與楚澈軒一樣,在她的身邊默默守候。隻是為什麼自己的心裏有著不甘心,不甘心她就那麼獨屬於他一個人,不甘心她的情誼都給了他。

紫玉見石梁帶走了自己的人,又見汐若離開了自己的椅子。心底一陣歎息,她還是太不了解她了。哥哥說的對,無論他變成什麼樣子,她都會認出自己的。紫玉此時才覺得哥哥與她是真心相守,側目看見那幾個帶著麵具的男子,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為何她那麼好命,有如此多的癡情男子守護。而自己雖是苦苦追尋,卻永遠得不到他的一句關懷。

長央穀內,一個不起眼的山腳旁,一個華麗寬大的馬車正停在那裏。馬兒抖著馬蹄,吐著渾濁的氣息,佇立不動。石梁聽了汐若的命令守在一側,觀望著周圍是否有可疑的人走動。而汐若,則是拉起裙擺,跳上了馬車。在車簾前,汐若停下了,她此刻靜靜地感受著自己心跳的頻率。

就在她深深吐出一口氣,掀開車簾之前,一雙修長的手掌倏地伸了出來,一把將她拉近了溫暖的馬車裏。

瞬間,汐若便跌進了一個寬闊的懷抱。熟識的薔薇花香將她的周圍氣息驅散,還未等她言語。一個冰涼的觸感立即貼住了她的雙唇,肆意的吮吸著她的滋味。感受著擁住自己力量的真實感,汐若扯動嘴角,露出了一個深深的微笑。

汐若一邊與柏鳶忘情的吻著,一邊伸出雙手,小心將柏鳶的假麵皮扯掉。妖魅的雙眸,高挺的鼻梁,自己思念許久的人就這麼真切的在自己麵前。

“小汐若,專心點。”柏鳶看到了汐若有些濕潤的眼眶,將自己的額頭貼近她的額頭,注視著她。一隻手輕輕拭去了她的淚珠,另一隻手箍住了汐若的後腦,將她的唇更貼近自己,嘴角扯動,調侃的說道。

一吻知相思,柏鳶與汐若在馬車裏肆意的廝磨著。柏鳶霸道的將舌伸進了汐若的嘴中,與她的香舌糾纏在一起,一遍又一遍的吮吸著,久久不願分開。終是二人氣喘籲籲,鼻對著鼻,眼對著眼的對望著。

“小汐若,我好想你。”柏鳶輕輕地說出了自己的思念,二人唇對唇的道著自己內心的情意。終是柏鳶再一次將汐若撲倒在了車廂裏,用吻表達著自己的感情。而汐若也熟練的回應著柏鳶,也在告訴他,自己的思念。

“你真美,小汐若。”柏鳶看著眼前被自己吻得紅腫的唇,和汐若含著水汪汪的眼睛望著自己的樣子。柏鳶深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自己的心意,頑皮的咬了咬汐若微抿的粉唇。

“要不是我認出了你,你是不是還不肯現身?”汐若鼓著臉頰,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看著那個欠揍的男人。竟然敢耍自己,他難道不知道自己有多想念他嗎?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認出我的。”柏鳶將汐若的身體更加貼近自己,掛著一抹玩味,好笑的看著她。見到她之後,自己才知道思念她有多深。

“是不是紫玉不讓你現身?我就知道,那個該死的女人沒安好心。”汐若喃喃自語,咬牙切齒的趴在柏鳶的懷裏,忿忿的樣子看得柏鳶笑出了聲。

而此刻在比試台前的紫玉忽然打了一個噴嚏,怎麼回事,難道自己傷風了?

“好啊你,竟然敢笑我,看招。”汐若忽然舉起自己的小拳頭,衝著柏鳶的胸膛捶了下去。她要好好跟他算算這筆賬,敢跟她玩捉迷藏,那就要承受住自己的怒氣。

“謀殺親夫呀你。”原本躲過一拳的柏鳶還在反駁的叫嚷著,忽然胸口挨了一拳,疼得他頓時沒了形象,高聲哀嚎著。“小汐若,你輕一點。”

石梁站在馬兒的身旁,看著馬車吱吱呀呀的搖晃著,狠狠地咽了咽口水,臉色鐵青。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馬鬃,心底卻想著,主子是不是也太熱情了一點?

比試還在繼續,許是都已形成默契,勢力頗強的門派都沒有出手。第一日的武林盛會是小門派的天下,眾人都隻是觀望而已。一些小門派如果幸運的話,可以被其他的大門派並攏,這樣的結果無疑是最好的。因為怎麼說,他們都不會再受其他門派擠兌。

汐若回來了,白潤的臉頰,含笑迷離的雙眸,有些紅腫的唇。有心人都看得出她剛剛經曆了什麼,尤其是他們。

小汐應該和他纏綿已解相思了吧。楚澈軒咬緊薄唇,眼底是不甘的掙紮。自己始終得不到她的憐惜,或許連一絲印象都留不下。消極的念想籠罩在他的心裏,久久撥散不開。

汐若應該很欣喜吧。寒鳴淵右手握緊椅背,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來發泄自己心底的氣息。何時她才會感受得到自己對她的心意,何時自己也可以像柏鳶一樣在她的心底紮根。

那個女人想必已經與柏鳶見麵了吧。龍昭炎時不時的冒出了這樣的念頭,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對她這麼注意,應該是為了鳴淵才這樣的。對,就是這樣。

果真是去會情郎了。煌雲笙一直注意著那抹身影,如今見此情景,心底的第一個猜想便是這個。而後,原本直坐在椅子上的他,輕輕癱了下去。為什麼她真去會情郎時,自己心情就忽然不好了呢。

眾人都看到了汐若的離開,沒有太過在意。隻是她回來時,卻引起了在場人的低聲交談。

“任意門門主是不是去請高手了?她身邊為何忽然多出了一個帶紫色麵具的男子?”華政嚴心底有些焦急的詢問一旁的淩序,在他的心底,汐若就是一個危險的存在。她的一舉一動都無不在觸動他的警惕心弦。

“她的手下自然是高手雲集了,不然你以為她憑著什麼當上了掌權人?”淩序一邊回應著華政嚴的話,一邊悄悄將目光瞥向張白眉。一語雙關的話,好似在暗示著什麼。

“諸位門主,今日的比試到此為止。最後勝出的是尹南門的護法尹天恒,明日的首場比試,就是與他對決。”一個張白眉的手下緩緩走上台前,站在最後勝出的人身旁,宣布了結果。

飄揚在穀間的旗幟挪動著,各門派都找好了落腳地點,準備度過一個漫長的黑夜,來迎接明日的比試。

或是在穀間直接就搭起了簡易的爐灶,起火煮食。或是離開長央穀,進入辛國國都,以尋找安身的客棧或是宅院。

而汐若一行人就選擇了後者,因為暝長老等人還在金匾客棧等候。許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眾人選擇了分散走,最終在金匾客棧聚集。而後,各門派的人士都在一處分道揚鑣。

“你不去跟紫玉道一下別嗎?”馬車裏側坐在柏鳶懷中的汐若摟著他的脖頸,瞪大雙眼,望著他。想要看出柏鳶眼底變化的情緒,如果他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立即就會爆發她的小脾氣。

“不用了,我想她知道我在哪裏。”柏鳶手托著汐若的腮,將自己性感的薄唇貼近她的,溫柔的廝磨著。怎麼辦,他覺得自己快要控製不住了,多日的分離隻會增加對她的想念。

“小汐,小汐,我要告訴你一個消息。”還未等汐若與柏鳶分開,楚澈軒便掀開了車簾,而後眼前的一幕讓他覺得像是有一把利劍狠狠地剜著自己的心房。隱隱的刺痛讓他呆滯的放下了車簾,轉身離開了。

“楚澈軒,楚澈軒。”汐若掙開柏鳶的懷抱,急忙跳下馬車,準備追尋楚澈軒的身影。看見楚澈軒受傷的眼神,汐若的心裏也不知怎麼的,一陣揪心的疼痛席卷全身。那種感覺似乎超脫了以前的感情,不知不覺早已變質。

柏鳶看著空空的懷抱,原本含笑的嘴角倏地凝滯住了。他離開的這些日子,是對還是錯?

金匾客棧裏,眾人陸續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隻有汐若似乎若有所思,側倚在窗沿上,看著街上一個個匆匆走過的人影。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自從楚澈軒舍命為自己擋下那一劍後,她就心緒雜亂。

心底對楚澈軒的感情越來越深切,不像是對柏鳶那樣的依戀,在他身邊,自己就會不自覺的開心。那種無拘無束的快意是柏鳶給不了她的。總躲著他,是覺得對不起他。因為自己心底已經有了柏鳶,來自現代的她,心裏的觀念依舊是一生一雙人。她覺得自己不該這樣,這樣花心的自己對不起柏鳶,也愧對於楚澈軒。

用力的搖了搖頭,汐若想甩開腦袋裏的煩惱。

“丫頭,怎麼在這裏發呆?”暝老眯著雙眼,嘴角掛著微笑,慢慢走到汐若的身邊。看著她望著一處出神了許久,還不時搖著頭,像是有煩心事。

“老頭,你怎麼沒跟馮叔他們喝酒去?”汐若轉身看見暝長老站在自己的一側,定了定心神,強撐著一抹笑容,疑惑的問著他。就是知道大家都各自忙碌去了,她才偷閑躲在一旁的長廊,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