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荒色,叢林密布。
無論外麵的世界如何,至少,此刻這片密林之中,獨享著這一絲寧靜。
“嘩……”
密林之間,一陣聳動,然後就鑽出了一個擁有著透徹雙目的少年。
少年機靈的查看著四周,確定沒有危險之後,麻利的挖出了一個土坑,然後將手中剛剛捕捉到的一隻野雞,利索的剝皮洗淨,再用樹葉包裹,埋入土中,掩埋起來,最後,在埋入野雞的地方,升起了一堆火。
少年習慣的將腰間的短刀取出,再在獸皮上磨礪著。
說是短刀,事實上其實應該是一柄斷兵才是,因為,這其實是一柄長劍斷後的劍柄和殘留的一點劍鋒,可是這一切對於少年來說沒有什麼關係,因為……
“刷!” 少年熟練的一甩手,短刀應聲飛出,射向了麵前的一棵古樹之上。
而在古樹之上,短刀此刻已經將一條丈長蟒蛇,穿顱而過,牢牢地將蟒蛇盯在了古樹之上,任蟒蛇如何掙紮,也無計可施。
少年對此好像早已經習慣了一般,麵無表情的說道:“連琨幽蟒都引來了,看來又要走了。”
少年說完,腳下一踏,就躍到了蟒蛇的近前,琨幽蟒雖然頭顱被困,可是身體卻依然在不斷扭動,眼見傷害自己的少年來到了自己的麵前,琨幽蟒陰森的雙目之中,竟然閃現出一絲陰狠,蛇尾一擺,眼看就要將少年纏繞住。
可是,麵對如此變故,少年竟然沒有一絲的慌亂,隻見他雙手伸出,穩穩的將原本橫掃而來的琨幽蟒尾一把抓住,然後,就隻見少年的雙掌之間紅光一閃,空氣之間就彌漫出一陣刺鼻的“燒烤”味。
原本還異常凶狠的琨幽蟒,雙目竟然一瞬間就失去的光彩,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少年對此好像早有預料,隻見他猛一用力,更是直接將琨幽蟒生生扯斷,然後靈活的接過一個雲逸著一絲黑光的晶石。
“琨幽蟒是已經擁有靈智的妖獸,這顆荒獸魔核也算是行虛境的品質了。”少年嘀咕一聲之後,就將那顆晶石收了起來,然後取下短刀,轉身後挖出估摸著已經烤熟的野雞,身影一閃,沒入了叢林之中。
就在少年走開之後,過來不久,就有兩道一身穿著黑色鎧甲的男子出現在了少年燒烤野雞的地方。
其中一個人蹲下撚起一絲,剛剛被少年撲滅的木灰:“還有溫度,剛剛離開不久。”
而另一個人則是看著被少年輕易絞殺的琨幽蟒屍體,在琨幽蟒屍體的旁邊,還留有一行小字“兩位大人陪雲某嬉戲於山野之間,雲某無以為報,僅以此一頓蛇羹致謝。”
那人恨恨的說道:“這個混蛋,一定是故意的。”
可不是,殺死琨幽蟒的方法無數種,可是少年卻故意用這種野蠻的方法,深深的將琨幽蟒扯斷,而且還留有字跡故意戲謔,這的確是很惱人。
“武兄,我們追蹤此子已經三月有餘,他是什麼樣的人,你也應該有些心理準備了吧。”先前勘察木灰的人,反過身來,勸言道。
“我武烈,訓蛇一生,可以做到不用締結契約就可以讓無數蛇類俯首稱臣,此次為了追捕這個雲府的孽子,竟然另我的蛇衛損失如此慘重,此仇不到,誓不為人!”武烈說完,一掌劈在了古樹之上,也不知道他這一掌究竟有多大的力,眼看也要數人合抱的參天古樹,竟然生生的被他這一掌劈出一道裂縫。
武烈身後的牽無所,看到武烈如此偏激,不僅不阻撓,反而竟然有一絲惺惺相惜感同身受的感覺。
想到這幾個月的經曆,牽無所也是無可奈何。
“穆王殿下,這次可是失算了。”並不是說做著就是讚同,牽無所身為皇族親衛,以穆王的地位命令他,他也沒有反駁的機會,可是,數月的緊密追蹤過來,牽無所在心裏也是對這個雲府的幼子有了一絲欣賞。
天賦極高,才不過弱冠之年,竟然已經在戰士一徑中,可以肆意殺戮行虛境荒獸了。
“應該有行虛境的實力了吧。”
殺伐果斷,卻又行事有度。
“如果不是雲隱卷入了皇位爭奪的漩渦之中,日後雲家必定是我火族又一大勢力啊。”
皇家之爭,向來都是各個勢力謹慎處之的戰爭,可是雲家卻不行。
雲家的家主雲隱本是奴隸出身,在一次皇族郊遊之中,身為奴隸的雲隱卻救下了當時被荒獸圍困,深陷危境的慶貴妃,慶貴妃有感雲隱舍生救命之恩,就幫雲隱擺脫了奴隸的身份,這雲隱也是爭氣,雖然自身不能修煉,可是卻智謀過人,很快就憑借慶貴妃的背景,在軍隊之中嶄露頭角,至此之後,更是一發不可收拾,地位也越來越高,後來更是被炎帝陛下賜封為雲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