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搜，有什麼不對的東西，直接往這裏扔。”謝老秀才用拐杖戳著地。
他深呼吸，已經做好準備。
封念春被點名，沒有立刻去，又是看著謝永元，那膽小無能的模樣，讓他看得一頭火。
“去搜！”謝永元咬著後槽牙。
“好的，老爺。咱們這次不用瞞著老太爺，那奴婢開始了。”封念春剛剛可不能被白打。
她一句話，又讓謝老秀才死死地盯著好兒子。
謝永元現在說什麼都是錯，所以隻能什麼都不說，也不去看娘求助的眼神。
封念春從床底下麵找出一雙明顯不是謝老秀才尺碼的鞋，枕頭下麵還摸出一雙襪子。
衣櫃裏的大紅肚兜，增加情調的香料，還有精致的鎖鏈，最關鍵是動作小人書，往來的信件。
嘖嘖～
不得不說，她這個前婆婆人老，但是玩得花呀！
謝老太太原本就塗脂抹粉的臉更加慘白，再配上那跟吃了小孩一樣的紅唇，活脫脫一個女鬼。
“你這個賤人，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謝老秀才一巴掌無力地抽在謝老太太的臉上。
謝永元閉上眼，深呼吸，然後抓住爹的手，“夠了！現在是想著怎麼解決。”
“要是娘的事情傳出去，咱們父子兩個都不能做人。”
“爹，兒子得考舉人，你不能毀了我。”
謝老秀才捂著胸口，“逆子，那你想怎樣？你娘做出這樣的事情，你還想讓我原諒她。”
“爹，我不是讓你原諒。娘年紀大了，鎖在家裏吃齋念佛，後半輩子都用來贖罪。”
“外麵那個人得處理，還有這個賤人，春娘，你故意搞出這一出，是不想活了呀！”謝永元惡狠狠地盯著她，殺氣騰騰。
封念春就知道謝永元會這樣威脅她。
她哭唧唧又拋出一個大消息，“我活不活都行，不能讓謝家蒙羞。”
“爹，我就以謝家兒媳婦的名義再告訴你，謝子慧不是謝家的種，是那孫掌櫃的女兒。”
“我說出……來，你不會怪我吧。”
謝永元的巴掌打過來，她嚇得趕緊往後退一步。
差點又被打到了，幸好躲得快。
“老太爺，孫掌櫃過來給老太太送藥。”餘甫湊近老太爺，小聲卻又能讓大家聽到的聲音說著。
“餘甫，你帶人去將他捆起來，再讓子慧過來，我現在隻相信你。”謝老秀才這話，等於是在告訴兒子，不再信任他。
餘甫是他年輕時候的書童，現在是兄弟，一輩子沒有成婚，陪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