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刑皺眉:“怎麼可能是你,這些事明明是……”
他的目光不自覺飄向符晚。
符晚捏著帕子,緩緩搖了搖頭。
“姐姐是生氣侯爺這幾日疏忽了吧。”
陸刑恍然大悟。
看向她的目光裏多了鄙夷。
“傅婉,你近日為何變得如此無理取鬧,俗話說,一孕傻三年,不如這樣吧,將沫兒同樘兒一起放在鄉子裏養著。”
“等你恢複好再送回來。”
說著,就有下人往傅婉這邊過來。
侍衛:“夫人,請吧。”
陸沉怒喝一聲:“我看誰敢動我母親!”
僅僅一句話,就鎮住了想上前拉走傅婉的侍衛們。
不為別的,而是這位少年將軍身上戾氣實在瘮人。
“你難道想忤逆我不成?”
陸刑冷眸凝望他。
可陸沉早已經不是當初纏著他要糖的孩子了。
彼時眼神鎮定的望著他。
那眼神,好像能夠直擊他的靈魂。
………
雲沫躺在搖籃裏,睜著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她們。
【剛才我是不是錯過好戲了?】
【聽他們說,大哥好像給渣爹訓斥了一頓。】
【哎呀,我怎麼在這個節骨眼上睡著了呢。】
她睜著大眼睛走神,看的人心軟軟的。
陸沉:“沫兒想看的話,我馬上叫人把父親叫來,將方才場景重現一遍。”
雲沫:!!!
【這還是書裏不苟言笑的大哥嗎?】
【若是真的,也不是不可以啦。】
傅婉淡笑,猛然想起老二陸文書房裏的廢稿:“文兒,你書房裏的廢稿轉移走了嗎?”
“可不能被惡人得逞。”
說起廢稿,陸文這時倒犯了難。
轉移,銷毀容易,可怎麼讓這群惡人自食其果倒成了困惑他的難題。
【二哥在想什麼?這麼入神。】
【加上水印就好啦,誰想剽竊都沒門兒。】
陸文恍然大悟,加水印,這主意不錯,既不用處理掉他嘔心瀝血的稿件,又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
他家小妹真是聰慧動人。
“就這麼辦。”
說著,他也顧不上再和幾人站在一處。
匆匆往自己房間的書房趕。
………
暖陽肆意投射在地麵,照的地麵暖烘烘的。
陸文推開房門,伸了個懶腰。
餘光一瞥,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從後門往他房間進。
那人貓著身子,腳步放的很輕。
確實有幾把刷子,怪不得他察覺不到。
陸文不動聲色離開,轉身就隱匿進了東麵那間堆放雜物的地方。
透過被捅破的窗戶紙打量著那人。
…………
“什麼!我和晚兒成婚時,你一分錢不肯出,如今為了給她辦生辰宴如此大張旗鼓!”
陸刑怒氣衝衝指著傅婉鼻子罵。
絲毫不覺得自己說的有哪點不對。
“陸刑,沫兒也是你的孩子,你這麼說話,難道孩子聽到不會寒心嗎?”
【氣死我了,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這麼厚的。】
雲沫揮舞著小短手。
趁著傅婉站起來的空檔。
啪!
清脆的巴掌聲猛地落在陸刑臉上。
讓在場的人都懵了。
罪魁禍首反而笑的咯咯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