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符晚是作為妾被迎進門的,但陸刑致力給她最好的,因此也請了不少賓客。
不過操辦婚禮就意味著白花花的銀子流水。
府裏平日開銷都是靠傅婉嫁妝貼補。
哪裏來這麼多錢置辦酒席。
這下讓幾人犯了難。
眼見時間一點一點流逝,陸刑也不得不求到傅婉那裏。
彼時傅婉正將雲沫哄睡著,自己也到了午休時間,正要脫掉外衣躺下。
門便被敲響了。
是陸刑站在門外,躊躇中帶著局促。
“伯爺不進來嗎?難道要婉兒請你?”
陸刑很難受,他一個大男人,怎麼能向女子低頭要錢。
以往這個時候,傅婉定然一眼看穿他的為難,主動開口了。
可到了現在他都未曾聽見傅婉開口。
隻是垂眸給搖籃裏睡的正香的雲沫蓋緊了被子。
陸刑:“……”
傅婉:“伯爺若是無事,我乏了,要休息了。”
她下了逐客令。
陸刑著急,顧不得麵子了:“婉兒,你知道以前都是你在管家,如今這開支還差,你看看你……能不能支一部分出來。”
傅婉這才好心分了個眼神給他:“你在說什麼啊?我不是把庫房鑰匙給符妹妹了嗎?這些事你應該讓符妹妹去管才好。”
“我可管不了。”
陸刑臉色青白交錯,一時間有些難堪。
“伯爺沒什麼事還是快些離開吧,畢竟我們家沫兒啊,最是煩他人吵她睡覺了,小家夥脾氣起來了,可不管你是不是她親爹,都要咬一口才罷的呢。”
說起雲沫,陸刑這才發現從她出生起,他好像就抱過她一次。
傅婉態度堅決,本來女子嫁妝都是歸她本人支配所有,他無權過問,如今她不願意,陸刑也不好再厚著臉皮繼續要了。
隻能壓下心頭不快訕訕離開。
………
一出門就見自家母親和符晚等在門外。
陸母:“怎麼樣了,她怎麼說?”
見陸刑表情難看,她們哪裏不明白。
陸母畢竟是窮人家出來的,雖然當了幾年老太太,卻也改不掉以往的劣根性。
當即惱羞成怒。
“男人三妻四妾正常的很,她在不爽個什麼勁,真以為我們稀罕她那些嫁妝了不是。”
嗓門大的屋內傅婉清晰可聞。
陸刑連忙拉她:“娘!算了,還嫌不夠丟人嗎?”
陸母:“我這邀請函都給送出去了,眼見就隻有半天時間了,這可如何是好。”
“人家常說夫妻一體,結果她倒好拋下你不聞不問。”
符晚見此情景,柔聲勸道:“怪我搶了陸郎,姐姐生氣也是在情理之中。”
她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讓陸刑愧疚:
“是她耍手段拆散你我二人在前,晚兒無需愧疚,日後你便是這當家主母。”
屋內傅婉聽著他們三人一邊唱紅臉,一邊唱白臉,真真是一出好戲。
雲沫打了個哈欠,眼角攆出細淚。
【吵死了,話忒多,男主腦子糊了漿吧,有這閑工夫吵還不如去查一查腦子。】
砰!
大門被傅婉重重關上,將三人擋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