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私藏禍心,看來陛下已經知道了,這也省去了我的麻煩。”
“晚兒,你的仇,我一定會慢慢跟他們報。”
符晚臉頰雖蒼白,但一點也不影響她演戲:“傅婉身為侯府嫡女,畢竟是你妻子,可這樣會不會牽連你。”
說到妻子,她眼眶一紅。
“若非她惡毒,你我也不會分開這麼多年,她才不配當我的妻子,我的妻子隻有你一人,待我複了仇,定將你風風光光迎進府裏。”
他用指腹溫柔的拭去符晚臉頰掛著的淚珠。
“晚兒,等我回去取藥引為你入藥。”
他溫柔將被子給掖好,冷聲囑咐婆子後,大踏步離府。
…………
陸刑到達伯府時,一進門就詢問丫鬟婆子有沒有看見傅婉。
“夫人回娘家了,還未回來。”
丫鬟小崔連忙回他。
“還未回來?”
陸刑不由得聲音高了一個度,婆子不是告訴他,傅婉是往伯府的方向走嗎?
以她的性子,侯府出了這麼大的事,應該回來求他幫忙才是,怎麼還沒回來。
而且以前她不會離開這麼久,他每次隻要一回來,就能看見傅婉開心的從門內跑出來迎他,精致的眉眼帶笑。
現在冷清的門框一次也未曾出現傅婉嬌俏的笑容,頓時讓他有些煩躁的揉了揉太陽穴。
“盼妻”的模樣落在一幹下人眼裏又是一番誇讚:伯爺對夫人真深情,夫人才離開這麼點時間,都想念的很。
………
今夜是一年一度燈會節,不少少男少女都在這一夜出門,女孩子會將自己精心繡好的香囊送給心儀的男子。
若是男子接下香囊,就意味著兩人兩情相悅。
傅婉望著街頭,思緒不由得到十年前的燈會。
當初自己也是在這裏看上了陸刑。
男人一襲素色長袍,長發半挽,其餘自然垂落,儒雅清潤,一眼望去她整顆心都被麵前那人吸引,再容不得旁人。
羞怯將香囊遞給他時,他莞爾一笑,嘴角噙著笑容,漂亮的眼睛在夜市燈光照射下越發明亮。
然而時過境遷,她怎麼也沒想到過去溫潤少年郎是披著羊皮的狼。
【娘親是不是在想渣爹了,我記得他們的初遇好像就是在燈會上。】
【但當初渣爹是因為娘親和符晚長的有些相似才溫柔的。】
【娘親可不能被他外表給騙了。】
雲沫苦口婆心,卻不知自家娘親早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戀愛腦了。
“沫兒放心,娘親不會再因為他有任何心軟,現在的娘親不止為自己而活,更是為家人而活。”
她不能走錯一步,因為一旦走錯,家人就會陷入萬劫不複。
雲沫看著她精致的眉眼,被她抱在懷裏,肉乎乎的小臉鼓鼓的,笑的露出還未長全的牙。
本是溫情畫麵,奈何總有人不長眼。
“傅婉!”
傅婉未回府,便沒了藥引,陸刑怕符晚身體不適,想到她以前就很喜歡看花燈,這才想著帶她出來散散心,去去病氣。
卻沒想到他這一出來就看見幾日未曾見麵的傅婉。
她抱著孩子,低頭逗弄孩子的畫麵十足溫馨。
但也讓他無端生出一股無名火。
自己寫信讓她回來,結果不僅不回家,還自己一個人帶著孩子來逛花燈。
她眼裏還有沒有他這個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