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教授瞬間就反應過來石野舟想要幹什麼了,他看了石野舟一眼,閉上了眼睛回答道:“鎮江出現了大量病變者。”
“這些人怎麼辦?”石野舟問的很快,幾乎費教授剛回答完就開口問道。
費:“明天安排他們撤走。”
石:“明天還有機會撤走嗎?”
費:“不知道,應該可以。”
石:“那和你一起試驗的人呢?”
費:“我也想帶他們走,但是直升飛機上沒有位置了。”
石:“現在出城不行嗎?”
費:“可以,但是沒有軍隊的保護太危險。軍隊的人手不夠,不會抽人的。”
石:“你可以用提取出來的免疫血清生產次代血清嗎?”
費:“可以,但是有很多不確定因素。”
石:“你為什麼要單獨帶我走?”
費,有遲疑:“因為我想保護你。”
石野舟停了一下,加重語氣再次喝問道:“你為什麼要單獨帶我走?”
“我對你沒有惡意。”費教授睜開了眼睛真誠的對著石野舟說道。
石野舟心裏十分惱火,他能感覺到費教授說的是真話,但是費教授回避了正麵回答,漏了一些什麼。
“你呢,小石,你現在在擔心什麼?”費教授抓住了這個機會。
石,有些不舒服的感覺:“擔心家人,擔心自己。”
費:“你擔心自己什麼?”
石,坦然:“被你們控製,失去自由。”
費:“這個世界沒有無限製的自由。”
石:“我同意,但是隻要不違反基本的原則就行了。”
費:“你的基本原則是什麼?”
石:“我是個人,這就是我的基本原則。我石野舟說不上正人君子,但也不會去當衣冠禽獸。”
費教授頓了一下,似乎在思索著這句話。最終,他輕聲問道:“你真的不想跟我走?”
石野舟猶豫了一會,然後一臉堅定的說道:“跟你去的話,我怕會被限製起來。即使你對我沒有惡意,但是有些事不是個人能控製的。”
費教授歎息了一聲,仿佛剛才的對話消耗了太多的體力。整個人一下就沒精神,他挪了一下身子,躺在了床上。
石野舟坐在一邊,看著費教授躺到了床上,突然心裏有些難受。好像是自己拋棄了這個虛弱的老人:“費教授,要不你在抽點血吧。”
費教授搖了搖頭,有些欣慰的笑了起來:“不用了,還有兩支血清,足夠了。”
“你給於書記用了一支?”石野舟突然想起了剛才遇到於興邦的情景。
費教授驚訝的看著他:“你怎麼知道的?”
“剛才他出去的時候,我感覺到了一點。你們剛才沒有感覺嗎?”
費教授的臉色立刻沉了下去,嚴厲說道:“你最好不要去接觸他,他們這些人惹不起。”
說著,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剛才我和於興邦之間完全沒有異常,看來這種感覺是直屬關係。既然你能感覺到我和於興邦的情緒,那其他注射過免疫血清的人你應該也可以感覺到。”
“絕對不要讓他們感覺到你和他們之間的異常。”費教授看見石野舟有些不以為然的神色,便再次警告到。
費教授在床上躺了一會,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有點激動起來了,似乎又想勸解石野舟跟他走。
還沒有開口石野舟就笑了起來,石野舟感覺到了費教授的不舍和激動。但他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費教授,我真的不想被限製起來。即使你把我弄上了直升飛機,我想跑也沒有人能製住我吧。”
費教授的表情頓了一下,有點尷尬的笑了起來。然後他把外麵的基本情況告訴了石野舟,絮絮叨叨的告誡他一定要小心,一旦離開鎮江後就一定要到北京去找他。
石野舟沒有想到費教授也有這麼羅嗦的時候,隻好用人格發誓說一定會去北京找他的。
不知道費教授是不是感覺到石野舟的心聲了,反正石野舟看見費教授有點開心的笑了起來。
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像是長久生活在一起的親人一樣。石野舟這樣想著。不過他還是搖了搖頭,耐心地聽著費教授嘮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