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房間正好空著,不是嗎?”石野舟依然低著頭說著。
章團長似乎能穿透石野舟前額上耷拉下來的頭發看見他的眼睛。他轉頭揮手召來一名士兵,隨口說道:“你去通知二營營副陸一平,叫他把434病房再次消毒。”
那士兵聽完後回禮,轉身跑了兩步又回來了。
“報告章團長,陸營長還在被關禁閉。”
章團長這才想起讓他惱火了好幾天的事,臉色登時難看了起來:“他被關禁閉了你就通知其他人,昨天誰消毒的你就通知誰。算了,你帶著他轉一會,別出醫院就行。等一會到我辦公室去。”
說完之後章團長掉頭就走,嘴裏罵罵咧咧的也不知道在罵誰。
石野舟抽動了下鼻子,起頭看了那士兵一眼,說道:“給我一隻煙。”
石野舟一直都抽煙的,隻不過他的煙丟了,費教授肯定也不會允許他抽煙,這幾天一直憋著。他聞到士兵身上有煙味就忍不住了。
那名士兵猶豫了一會,想到章團長的吩咐,應該沒有事。但他還是偷偷摸摸的帶著石野舟躲到了三樓的女廁所裏,然後掏了半天才從衣服裏掏出一包紅南京。
石野舟深深的吸了一口點燃的香煙,感覺到自己全身的毛孔都舒坦的敞開了。他透過飄散的煙霧打量著對麵的士兵,年齡不大,估計二十露頭,一臉的憨厚。
那士兵抽煙的同時也在悄悄的看著石野舟,他很好奇的問道:“你已經好了?”
石野舟不想談論這個話題,支吾的含糊了一聲,便轉移話題道:“你們那個陸營長怎麼被關禁閉了?”
士兵的臉色一下暗了下來,搖頭歎息道:“具體不清楚,不過二營在火車站的時候死傷了幾個弟兄。到了醫院後章團長發了很大的火,把陸營副關了禁閉。陸營副平時很好的,和我們這些小兵蛋子在一起一點架子都沒有。”
“火車站?在火車站的時候就是你們?”石野舟想起了火車站裏的那些士兵。
士兵點了點頭。
“你知道那些病變者都被運到哪去了嗎?”石野舟想起了被送走的那些人。
士兵皺了一下眉頭:“病變者?你是說那些喪屍吧?”
石野舟點頭道:“對,我說的就是這個。”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告訴你的。這些都是國家機密。”士兵笑了一下,搖頭說道。
石野舟伸手又要了一隻香煙接著抽了起來,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不好意思,我憋了幾天了。”
那士兵聽說後猶豫了一下,把剩下的半包煙都遞給了石野舟:“你要是不嫌煙差的話就先拿著吧,我宿舍那還有幾包,憋急了很難受的。”
石野舟急忙推辭了幾下,他看那士兵是真心實意的才接了過來:“哥們,真謝謝你了。”
士兵笑著說沒什麼,又等石野舟把那支煙抽完了才領著他朝團長辦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