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仙打了個寒顫,回頭望去四周卻並沒有人,“難不成,我幻聽了?那聲音怎麼那麼像之前洞裏那位仙家”
於是他停止了言語,打個哈哈結束了話題,正巧,陸錦那邊也聊完了,向他們走了過來。
“三位,這事已經辦完了,至於報酬,暫時還給不了你們,如果能度過此番危機,日後必有重謝”
陸錦拱手對著三人說道,王呂二人也看出這老者的容貌似乎有所變化,好似更年輕了一樣,這時王武開了口。
“那個,您原來就是寒鬆門陸掌門啊,我們還是頭一次和大人物有交涉,過去有什麼地方得罪您的,您可別往心裏去,嗯,那個,大哥!”
言罷,王武看向了鄭仙,鄭仙接過話茬,呂帳不自覺的後退一步讓出位置。
“陸前輩,感謝您一路的照顧,報酬先不提,我更好奇您之後的打算”
陸錦麵帶笑容的看著這位記名弟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務必勤加修煉,莫要辜負我之苦心。”
鄭仙點了點頭,三人就此離去,兩日後,陸錦帶著江不才和一眾弟子殺到寒鬆派山門前。
“呦!這不是陸大掌門嘛!咋?領著那幫子保留地的敗犬們是要搞事情呀,莫不是縣城的糧食不夠吃啦,所以火急火燎地跑來送人頭?哈哈哈哈!”
蟄龍潭的四當家黃傑生,站在山門口的高台上對著台下的眾人一邊輕言挑釁,另一邊又叫手下去火速通知大當家。
“也不知誰才是敗犬,隻會用毒的卑鄙畜生”江不才對著黃傑生怒吼道。
陸錦沉默不語,雙眼緊閉,徐徐飄起。他從懷中取出卷軸,以神識掃視四周,繼而開始低聲默念卷軸上的內容。須臾,大地顫動,周遭環境漸暖,那白茫茫的雪穀竟開始消融。緊接著,雪水與土地相融,一個個宛如鬼麵羅漢的陶土人從泥水中爬出,先是數百,隨後上千。
黃傑生目瞪口呆,剛才囂張至極的態度戛然而止,隨後示意手下架起弩箭,嚴陣以待,與陸錦同行的一眾弟子也慌了神,竟一時不知所措。江不才雖麵上故作鎮定,但看著周圍密密麻麻的陶土人大軍,也是神情緊繃。反觀陸錦,麵帶笑意的同時又露出一絲悲傷之色。
“這是老祖留下的瑰寶,也是我寒鬆派最後的手段,此乃土靈,是集天地靈氣,與涼玉山泥石所生,一人便可抵禦數十名尋常修士,識趣的話叫你們大當家速速投降,我念在兩家先輩舊情,不對你們蟄龍穀趕盡殺絕”
還未待陸錦把話說完,隻見鋪天蓋地的弩箭如同蝗蟲過境一般,呼嘯著朝眾人激射而去!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不才隻是輕描淡寫地打了一個手勢,眾弟子便心領神會,迅速結出了一個小巧而堅固的法陣。這個法陣宛如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穩穩地擋在了眾人麵前。
與此同時,數十名土靈如矯健的獵豹般猛然躍起,挺胸振臂,將全身的力量都彙聚於雙掌之上。緊接著,這些土靈以雷霆萬鈞之勢狠狠地朝著弩手們所在的方向猛力拍擊下去。隨著“轟隆”一聲沉悶至極的巨響傳來,一股無比強大的氣浪驟然爆發開來,猶如驚濤駭浪一般席卷而過。那些弩手們猝不及防之下,被這股強大的氣浪瞬間震得倒飛出去,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狼狽不堪地摔落在遠處。
黃傑生眼見此景,心中不禁大驚失色,但他畢竟久經沙場,反應也是極快。隻見他毫不猶豫地縱身一躍跳下高台,率領著數十名訓練有素的近身守衛,如餓虎撲食一般徑直向著陸錦衝殺過去。然而,他們的行動早已被另一排土靈看在眼裏。隻見這些土靈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飛奔而來,到達近前之後,更是異口同聲地發出一聲怒吼,然後齊刷刷地轉過身來,使出一招迎門一腳。這一腳威力驚人,帶著排山倒海之勢,竟然將包括黃傑生在內的一眾敵人直接攔截並踢飛了出去。
剛剛完成躍起拍擊動作的那批土靈此時也並未停歇,他們身形一閃,再度化作離弦之箭直直地向前衝刺而去。眨眼間,他們已經衝到了幾名敵人身前,然後張開雙臂,緊緊地抱住了對方。這些敵人被土靈死死纏住,手中的武器紛紛掉落,一時間根本無法掙脫束縛,隻能任人擺布,絲毫沒有還手之力。
一眾弟子看後竟下意識的鼓起掌來,剛才的戰鬥簡直像是一場表演一般華麗,隨後陸錦與不才前去查看還在死死掙紮的黃傑生,隨後一言不發的帶著弟子走到山門前,剩下的蟄龍穀弟子眼見不敵,便發射了緊急求助信號,希望立刻前來增援。另一方麵,最開始被派去稟告情況的蟄龍穀弟子看見了求助信號,便明白了事態的緊急性,直接掉頭向穀道的防守隊請求布防。
穀主海萍從窗外見到信號,從臥榻上立馬翻身起床,將正在翻閱的寒鬆派古籍扔到一邊,令一旁的白衣侍女將新做的掌門長袍拿來,自己則站在床邊開始神識。
另一邊,幾百名土靈已經將山門打了個稀巴爛,一眾人慢慢悠悠的向著門派穀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