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收徒。”
“……”
沉默。
“我是說形成長久的合作關係，比方說……”江暢思忖片刻，“聯姻。”
“少爺啊，我們一沒有感情，二我還沒有背景，門不當戶不對的，那叫精準扶貧，不是聯姻。”
“誰說你沒有背景，等我做空東嘉，就把東嘉收購放在你名下。況且我們這樣的人結婚，根本不需要感情這種沒用的東西，隻有利益才是永恒的。”
“哼哼，”栗錦冷哼，“我怕小叔子半夜在我床頭磨刀。再說了，我是個有老公的人。”
“我不介意讓他死掉，好讓我上位。”
栗錦語調一沉，“我介意，不論你出於什麼原因，不準動他。”
“舊情未了？”
“舊帳未消。”突然栗錦想起什麼，“對了，你們兄弟從小一起長大嗎？”
“不，老二高中去了加拿大，大學在意大利，我和阿禮一塊長大。”
“真有你的，一塊長大下手還能這麼狠……”
“生意場上無兄弟嘛，隻要他棄權我們還是相親相愛一家人。”
“他生過氣嗎？”
“阿禮？”江暢笑的很大聲，“你是在說阿禮嗎？我從來沒見過他生氣，哪怕他發現他公司是我和老二做了手腳，也沒生氣。”
所以沒人知道江唯禮生了氣是什麼樣，也沒人知道該怎麼哄嗎？
栗錦心緒混亂，敷衍兩句就掛了電話。
其實在栗錦做決定的那一瞬間有過一絲的惶恐，不，程度要輕一點，算是無措吧。
就這樣背叛了那朵小白花，還真的能哄的回來嗎？
哪怕她補上東嘉的窟窿，那信任呢？
之所以感到無措，那是因為栗錦第一次，有史以來第一次，站在別人的角度考慮問題了。
然而也隻是考慮，她做出的選擇揭示了她的立場。
栗錦，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
栗錦第一次和助理預約的時候，助理說江總很忙。
第二次她拿出了官方的借口，才和江唯禮見上麵。
會議室裏隻有江唯禮和栗錦二人，栗錦坐在江唯禮對麵。
“我來檢查工作進度，方便嗎？”
“方便，栗總想知道哪方麵的進度。”
“把你手上所有關於NOAH2.0APP的數據打包發給我。”
“好。”
江唯禮答應得太果斷了。
反倒把栗錦襯托成了陰險小人，哦不對，不需要襯托，她本來就是。
“你不問問我，要這些資料做什麼嗎？”
“不需要，你是大股東，我信你。”江唯禮看著栗錦，十指交叉將胳膊架在桌麵上，擋住栗錦看過來的視線，又問，“這些小事不需要你跑一趟，你是不是……是不是有話和我說？”
“你在生氣對吧？”
栗錦隔著桌角，整個人上半身都趴在桌子上，下巴輕輕擱置在江唯禮指尖，語調柔柔的，像是小鳥腹部的絨毛一般蓬鬆溫暖，“我想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