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帝麵前,皇後雖然心有不甘,卻也明白厲害關係,溫婉的點點頭,“皇上都這樣說了,妾身自然是要聽從的。舒清清那丫頭可真是運氣好啊,身邊的男人一個個都看上她,沒有了瑾瑜,她身邊依舊不缺男子為她不顧一切的!”
皇帝嗬嗬一下,“這世上總有那麼一些癡男怨女嘛,不然,人人都一樣豈不是無趣?”
若是人人都醉心權勢的話,那麼,天下隻怕更加不安穩了。
不過,這些話他不想跟皇後一一論道。
皇後看皇帝這般態度也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有些事情不急一時,反正都到了這個地步了,讓她無法站在兒子身邊便已經折騰她一番了,日後就日後再打算好了。
“皇上,我聽說太子妃自請降為太子側妃,這件事你可千萬別答應啊。不然置安家於何地,就是滿朝文武也會非議的。”
“這件事你不必擔心,瑾瑜說了,他不在意誰是太子妃,我們覺得誰更合適做太子妃便是誰。”
這話讓皇後放了心也憂了心,這樣的態度分別就是消極對抗他們呢。
他不在意任何人做太子妃,反正不可能是舒清清,所以就無所謂了嗎?
可惡,舒清清那女人都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了,她的兒子居然還放不下一個女人,身為太子,這算什麼?
……
太子府,太子書房裏;
一個女子悠然的坐在一旁,笑眯眯的看著燕瑾瑜,“怎麼,你都恢複記憶了,還不趕緊去找自己的心上人嗎?”
燕瑾瑜默默翻閱書籍,沒有回應。
“嘖嘖,燕瑾瑜,你說你這樣有意思嗎?自己喜歡的女人跟了別的男人,差點連孩子都生了,你卻連她的第一次都沒有得到,你說你到底圖什麼啊?”
“……”
“聽說她如今跟天華宗的大弟子莫子誠走得很近呢,郎有情妾有意的,很可能以後就會拋棄沈君昊選擇她的大師兄了,你真的不要去看看她?”
燕瑾瑜合上手中的典籍,幽幽的看了女子一眼,“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
“沒有啊。”
“那又何必如此譏諷於我?難道我愛上舒清清就是那麼大的錯誤?你明明知道,我這一生都不可能隻愛一個女人的。”
女子臉色終於有了變化,冷哼一聲,“你們男人啊,總是會給自己的變心找到諸多借口。”
“我從來就沒有許諾過這輩子隻愛你一人!”
“可是你不該愛上她,你明知道我討厭她,我討厭她們母女,你喜歡她就是往我心口紮刀子!”
燕瑾瑜歎息一聲,若不是她時不時的提起舒清清,若不是她太過在意舒清清的存在,他又怎麼會去關注到一個無權無勢的平凡小女子?
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感情就是從好奇開始的,可惜,她至今也不懂這個道理。
“思思,你已經是我的側妃,過去的事情就算了吧。若是你繼續下去,我們之間的那點情分我也不知道能夠支撐到什麼時候。”
思思抬眼吃笑起來,過去、那點情分?男人果然是善變的啊!
尤其是眼前的這個男人,他一開始就沒有給她不切實際的承諾,他明確說喜歡她的性子,卻又不肯給她獨一無二的寵愛。
最後還喜歡上了她討厭的人!
她本是穆華國的郡主,身份不知道比舒清清那個女人高貴多少,可是,從小卻活在她的陰影下,這讓她如何甘心?
良好的教養和高貴的出身讓她一再的約束自己不要親自出手對付舒清清那麼一個卑微的貧民,可是,她卻慢慢的又跟自己搶奪男人的愛。
這讓她如何能忍?
不讓她痛苦一番她都死不瞑目了,所以,她要燕瑾瑜表現得很喜歡舒清清,並且傳出了非卿不娶,還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流言……
果然,大燕的皇後就沉不住氣了,再把西門飛雪的事情一透露,大燕皇後更是毫不猶豫的就開始對付舒清清了。
這一切都如她預料的一般進行著。
除了太子失憶的這一環,別的都如願了。
可惜的是,舒清清總是那麼命硬,一次次都沒有死掉,如今似乎還過得有滋有味,這讓她心理如何平衡?
憑什麼她們母女都一個樣,毫不費力就得到了周圍男人的喜愛,別的人卻窮盡一生都得不到那種待遇?
呼——
可笑的是舒清清至今也不知道真正害她的人是自己,有時候想想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是幸還是不幸,這是舒清清的悲哀還是她的悲哀?
“思思,我和清清已經不可能了,你何必苦苦糾結?上一輩的恩怨何苦牽連到我們這一代身上?你的母妃也沒有如此糾結,你父王對你也算是寵愛的,你為何還不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