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清聳聳肩,極為無辜,“無仇無怨的,我來找祝大哥不過是因為我們曾經有過生意合作罷了,湊巧你女兒就衝進來然後指著我罵賤人什麼的,我就想賤人是罵誰呢!這不,才跟她理論了兩句,然後這位大娘,你就來了!”
大娘!!
胡夫人覺得自己被人叫老了,一張臉頓時黑了一半,“你——嗬嗬,舒小姐果然是有才,怪不得人家說生意人嘴皮子都是那麼利,看到舒小姐我算是深有體會了。不過,商戶就是商戶,改不了眼皮淺。”
這是鄙視商戶人家啊!
舒清清瞧了一旁的祝明喻一眼,發現這男人果然沉下臉,“竟然胡夫人看不起我們商戶人家,那麼,就請你們離開我們這眼皮子淺的商戶家吧!”
胡夫人麵色一僵,隨即回神過來,暗自又多恨了舒清清一把,都怪這個賤人,不過眼下她是次要,連忙擺出笑容,“明喻啊,伯母說的不是你,瞧我這不會說話的嘴,剛剛就是被人氣急了才……唉,這龍生九子都各有不同,更別說是做生意這一行的人了。在伯母眼中啊,你們可是頂好的,跟別的人不一樣。”
“沒什麼不一樣的,都是商戶人家。胡夫人是官家,我們可不敢高攀!”
“祝明喻,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想不負責嗎?”胡金花看他護著別的女人瞬間惱怒了,忍不住又吼了一句。
舒清清掏掏耳朵,這嗓音真大。
以後要是跟祝明喻一起了,絕對是一個母老虎啊。
祝明喻的臉色也很難看,看到這樣粗俗的女人他就反胃,更別說要娶她了。
“祝大哥,不要急,我聽說有些有經驗的婆子,一看就知道一個女人是不是第一次行房,是不是清白之軀,為了公平起見,我們請幾個有經驗的婆子來檢驗一下貞潔吧!”
祝明喻眼神一亮,這話有理。
胡金花卻是當下急了,“賤人,你給我閉嘴,本小姐的事情輪不到你過問,我的清白都是給了祝明喻,他休想賴賬!”
“胡小姐,你想差了,不是賴賬,這是檢驗清楚,我們是商人,在商言商,你非要說祝大哥欺負了你,祝大哥又說他沒有任何印象,那唯有找能夠看出真相的人來驗貨了。如果你昨夜是第一次,那麼,好辦,祝大哥就是吃虧一點要收了你。但是,你昨夜若不是第一次,那麼,憑什麼要賴上祝大哥呢?綠帽子可不是什麼男人都想戴的。”
“你——”胡金花又急又氣又怒的,偏生她平時身體好,這會都暈不過去。
祝明喻卻看出了名堂,暗自怒得不行,對自己的小廝吩咐了幾句,然後那小廝就匆匆出去了。
胡夫人想不到事情會往這個方向發展,也懵了,隨打起精神怒瞪著祝明喻和舒清清,“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很直白的意思,驗貨啊。胡夫人,難道你也知道自己的女兒曾經做過什麼,所以這麼緊張的?”
“胡說八道!”
“那就驗啊,放心,若是婆子驗出昨夜沒有做到最後一步,胡小姐還是清白的話,那麼,就憑那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規矩,我祝大哥也會負起男人的責任的。隻要你的女兒不是二手貨,那就一切沒有問題。”
“你、你——竟敢汙蔑我的女兒,我要告你誹謗我兒!來人呐,把這女人抓到衙門大牢去,讓老爺好好審審,時間怎可有如此狂妄的女人!”胡夫人越說越順溜,到後麵都直接站起來叉腰指揮人要去抓舒清清了。
“你們在做什麼!”
嚴肅的嗓音傳來讓明園安靜了下來,胡夫人母女一看來人頓時如遇到救星一般,“夫君——”
“爹——”
胡縣令看到自家女兒那樣就一陣心疼,同時有些恨鐵不成鋼。
祝明喻雖然長相、人品、才能都不錯,可是這家世並不算很好的,她幹嘛要上趕著去?
果然是頭發長見識短,上趕著的那都不叫買賣!
“來人,趕緊帶小姐去梳洗一下,這成何體統?”胡縣令瞪了自己的夫人一眼,都先進來一刻鍾的時間了,怎麼還沒有安置好女兒!
胡夫人委屈的看了舒清清一眼,“夫君,你可不知道,祝大少爺身邊有個了不得的女人呢,她既然汙蔑我們金花不是清白之身,還說要找婆子給我們寶貝女兒驗身!”
胡縣令聞言頓時臉色一沉,犀利的目光就朝舒清清射過去,舒清清坦然以對,“這位想必就是胡縣令了,嗬嗬,家風不太好啊!怪不得我的世子哥哥說這裏的父母官不咋樣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