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睿抿著雙唇,深深地望著權若水毫不畏懼的雙眼。他本來還計劃著這幾天好好地逗逗她,然後再想辦法跟她好好地貼近彼此的心。可是,現在權若水寧願作踐自己也厭惡跟他有更深的進展,簡直要氣死他了!
可惡!她分明就不是這樣的女人!
難道就那麼討厭他嗎!
“滾!既然你把自己說得如此不堪,我還不屑跟肮髒的身體說話呢!至於跟鼎盛國際的合作,明天我會讓尉遲總裁另外安排人過來,就不勞權經理的大駕了!”齊睿指著門口,讓權若水立即滾出自己的視線。
他真是快要被這個女人給逼瘋了,不過是想要跟她好好相處而已,她的反應令他怒不可遏!
權若水沒有拿起紙巾擦自己濕露露的頭發和衣服,而是拎著包,唇角揚起一抹淺笑,踩著高跟鞋快步離開。
齊睿閉上眼睛,煩躁地坐在椅子上,什麼心情都沒了。前一刻他還信誓旦旦的跟姬禦北打賭說自己可以拿下這個女人,但權若水如此剛烈的態度,灼傷了他騷動起來的心。
安千晨悄悄抻了抻姬禦北的袖子,示意他好好安慰安慰齊睿。
姬禦北卻輕叩著桌麵,忽然出聲說道:“睿,她應該值得你去追求。”
這是姬禦北最懇切的回答,沒有任何戲覷的意味。
安千晨惡寒地對他附耳說道:“你搞什麼?!權若水是夏侯敬的妻子,怎麼可能會……”
姬禦北倏然轉過頭,意味深長地望著安千晨,“難道你不知道,她還是尉遲涼多年以來的地下一情一婦嗎?就在尉遲涼總是用自己獨特的魅力吸引你時,他每個月都會跟權若水相見,上一床,並且密謀要把鼎盛國際給奪下來!”
“你、你說什麼?不可能!不對!”安千晨驚愕地瞪大眼睛,用手捂住嘴巴,這太聳人聽聞了,哥哥跟權若水怎麼會搞到一起?哥哥不是跟嫣兒訂婚了嗎?為什麼又會一直跟夏侯嫣的繼母在一起?
齊睿猛地抬起頭來,布滿紅血絲的雙眼裏漸漸歸於平靜,淡淡地揚起唇角,溫聲說道:“其實我可能是太多年沒有回到國內,又一直把心封凍了太久,所以才會覺得……嗯,怎麼說呢?對她也不過是因為昨晚還算是很滿意的,以後就不提她了。我們繼續吃飯喝酒,其他擾人的事情,不必再提。”
姬禦北沒有再繼續說下去,隻是隨著好友一起喝酒,而且還不忘體恤自己的小老婆,讓她多吃些飯菜。
安千晨不禁扶額,她已經胖了有木有?以前的尺碼貌似穿起來有些緊了,從前可是稍微寬鬆一些呢。
權若水快速衝下樓,對身上這一身裝扮感到十分厭惡。但是,她也是第一次穿這樣高的高跟鞋,走到四樓時,就實在磨得走不動了,有種隨時要摔倒的感覺。
扶著牆壁在走廊稍微靠著牆停了一下,每當有人路過時,她都會下意識地垂下頭,不想被人認出來。來一品居樓上消費的人,多數都是上得去台麵的上流社會人士,如果被人看到她現在的模樣,真的是要命了。
趁著走廊裏那些懷著怪異目光的人消失時,權若水轉身就走,隨便拂了拂頭上濕濕的酒水,隻想快些把這一次性的頭發和濃濃的裝束都去掉。
“等等!”尉遲涼從剛才就一直沒有走,他坐在桌前一點點吃著飯菜,感受著安千晨每次吃到不太喜歡的飯菜時,會是什麼心境。明明不餓,卻要吃起來沒完,這樣的感覺真心不好受。
剛走出包廂要去廁所,忽然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和權若水彼此都很熟悉對方的身體,尤其是尉遲涼,對這一抹身影再熟悉不過了。因為每次他們huān愛時,他都是讓權若水跪在床上,他就那樣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沒有任何憐惜。
權若水愣了愣,回過頭來看向尉遲涼,淡淡地扯了扯唇角,“你怎麼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