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困惑地撓著頭,“那你的意思是……那次真的是你救了我?”
對於當初給自己留下吻痕的那個人,安千晨起先有些怨念,但後來想通後,則是保持著一種感激的心態。因為那人救了自己,而且還沒有趁人之危。
可是,姬禦北卻口口聲聲告訴自己,他就是當初那個救命恩人!
是不是冥冥中自有注定,他們兩個人是天生要成為夫妻的,所以才會有了後來的相遇?
安千晨難以吞咽這樣驚人的消息,她想象過無數次關於那個人的樣貌和形象,卻唯獨沒有覺得那個人會跟姬禦北有什麼牽扯。
有那麼一瞬間,安千晨甚至感到有些欣慰,還好不是別人親吻了自己,而是姬禦北。
但是很快的,她又聯想到今晚被夏侯敬一次又一次親吻的畫麵,頓時覺得渾身都惡心。她重新拾起浴缸裏的搓澡巾,一下又一下地搓洗著自己,“那我也很髒,我被夏侯敬親來親去的,嗚嗚嗚……”
姬禦北輕歎一聲,溫聲安慰道:“晨晨,你不要被別人的過錯而弄得自己惶惶不安,更何況你並沒有被夏侯敬真正怎麼樣,是不是?就當是看在我對你一見鍾情的份上,你也好好地照顧自己,好不好?爺長到這麼大,從來沒有為任何一個女人如此擔憂和心痛過,隻有你。”
安千晨輕咬著下唇,心中一陣暖暖的感覺襲來。她漸漸停止了哭聲,看著異常溫柔的姬禦北輕輕幫自己清洗著身上的痕跡,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麼。
幫她清洗完以後,姬禦北輕輕抱起她,溫柔地走向臥室。
安千晨把臉輕輕地靠在姬禦北的懷裏,忽然有種很安心的感覺。他每次都是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救下自己,那種感覺難以名狀,但是浮躁的心卻莫名地安定下來。
雙手緊緊地攬著他的頸項,一種十分依賴的心理在這一刻悄悄升起。
將她放在床上以後,姬禦北小心翼翼地為她蓋著被子,目光溫柔地望著她,薄唇微微勾起:“你好好歇息,我去看看冷情來了沒,讓他趕緊幫你檢查一下傷情。”
說完,他起身剛要走,右手腕卻忽然被握住。
姬禦北渾身一震,回過頭去看向安千晨。
隻見她那雙萌寵的眼眸裏充滿了期待,遲疑地說道:“禦北,要我,好不好?”
姬禦北的身下迅速收緊,渾身也達到一種****飽滿的狀態。但是考慮到她的身體狀況,他尷尬地別過頭去,溫聲說道:“等你身體好些了,我們再……”
“你是不是嫌我髒了?”安千晨委屈地打斷了他,一雙萌態畢露的眼睛裏立即盈滿了淚水。
他微微一愣,心下頓時明白,她現在心裏特別脆弱,唯恐他嫌她髒了。長歎一聲,直接回身將她壓在身下,“爺想要你都已經想瘋了!”
直到幾個小時候,安千晨早已沉沉睡去,姬禦北才意猶未盡地起身到浴室裏洗了澡,然後又開門出房。
大廳裏的沙發上,冷情已經打了幾個瞌睡,可是又不敢走,誰知道神經質的姬三少會不會又打電話炮轟他?
姬禦北緩緩走下樓梯,站在冷情麵前,沉聲罵道:“你的腿不管用了還是握方向盤的手不管用了?磨磨唧唧的半天才到姬家!趕緊滾上樓去給她檢查,再耽誤我把你四肢剁下來燉肉吃!”
冷情猛地驚醒,“噌”地一聲站起身來,鬱悶之極地看向姬禦北,“三少,您老要不要這樣紅口白牙的說瞎話?我早就到了好不好,不要冤枉好人啊啊啊——”
“冤枉?你私下一偷一聽我臥室裏的動靜,還敢說是我冤枉了你?”姬禦北眯起眼睛,危險地望著冷情,沉聲怒道,“既然如此,那你直接滾去撒哈拉算了!那邊正好想要創建一個免費的醫療診所給過路的商旅,我覺得你去最合適了!”
“撒哈拉?!”冷情登時炸毛了,別說過路的商旅了,平時能夠曬死個人,他為什麼要去!到時候還沒給別人看診,自己就先被曬得病倒了!他無語至極地說道,“好好好,我這就上去,立即去,馬不停蹄的去……”
“那還不快去!”
“……好!”冷情咬牙,無語地走上樓。娘的,他一路飆車過來就是被這廝罵來了,大冷天的在客廳裏打了半天瞌睡不說,還被訓斥成這幅樣子,簡直氣得要死。
無奈人家是自己的主子,他一次輸了飆車,人生就徹底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