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箭三雕(2 / 3)

上了朝,基本就是宣讀了一下他早就擬好的聖旨,無非就是說西北大戰打贏了,然後分封一下眾人,而關於廖遠的處置,自然要等到人被押解上京的。至於那暗中早就安排的左維仁的兵力,重寧遠隻是輕描淡寫說是左老將軍因為常年在軍營,有些念舊,時值年關想去邊關看看,然後正好趕上了魏宜人突襲,再然後就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再再然後就是左維仁老當益壯,出謀劃策,打了一場漂亮的勝仗。自然了,這裏麵到底有多少真的巧合,多少人為的因素,是沒有人敢問的,最多也就是私下忖度忖度就算了。再說了,就算你忖度明白了有何用?當今天子這招用的雖然外人看著明白,可卻毫無把柄,說白了,都是那重蘇陽造反的錯,於是眾大臣,該幹嘛就幹嘛去吧,國不易主,對朝臣和天下人都是好事兒。

退了朝的重寧遠剛要親自去一趟禦膳房,誰知道皇太後卻派人來請。重寧遠也忽然想起來,這麼大的事兒自己竟然忘了和他母後說,也不知道奉天幫沒幫他把那邊瞞著。說起來,他這回果然沒看錯人,他家那個蛋爹爆發起來果然是很厲害的,就拿那暫時不讓朝臣出宮的事兒就可見一斑,雖然他也暗中安排了這些事兒,沒想到奉天真的能想的如此的周到,看來,他這招一箭三雕沒白用,而且由此可見奉天能給自己的驚喜還真是不少呢,當初怎麼會覺得這個人是心懷不軌呢?就像柳笑顏說的一樣,那麼懶的人除非是逼極了,否則是很難見到他的真麵目的,重寧遠為自己當時的愚鈍而懊惱,或許,這就是關心則亂吧。

邊想著,重寧遠踏進了端靜皇太後的暖閣。

“母後”重寧遠問禮道。

端靜皇太後看到重寧遠後急忙起身迎了出來,把著重寧遠胳膊:“聽說那重蘇陽造反還傷了你?哀家剛聽說!嚇死母後了,快讓母後看一下!”邊說邊一臉驚魂未定的樣子上下打量著重寧遠。

重寧遠安撫道:“母後莫驚,兒臣已經無礙了。”

“聽說你是為了保護那個奉天?!”端靜皇太後切齒道,“哀家今天才知道的!你這孩子竟然都不告訴母後!”

“母後,當時亂的很,並不是兒臣為了保護奉天,而是當時正好湊巧,而且……奉天又有了身孕。”如今所有的不定因素都沒有了,重寧遠自然想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家那個隻有兩個月的兒子的存在。一方麵是為了補償當初自己知道自家大兒子存在的時候,兒子已經要出世了的遺憾,另一方麵,就是想借此鞏固奉天的地位,最主要的,就是想讓所有的人知道,這奉天是他的人,省的哪天又不見了,自己找不到,又或者有人私藏了起來。

皇太後的憤怒之色猶在臉上,聽到重寧遠的話,還未及收回去,驚訝之色又浮現出來,使那張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抽搐:“……你是說……又有了?幾個月了?”皇太後都不知道自己是該驚訝還是該驚喜。

“已經兩個月有餘了,算起來,大概是十月末有的,也就是在淮兒滿月之後不久。”重寧遠笑著回道。

“這……一般女子生完都要修養半年。”這端靜皇太後一聽是有孩子也忘了這奉天不是女人了。

重寧遠無奈的笑道:“母後,奉天是奉神族的人,不是女子,這體質本就特殊,孩兒也問過大夫,隻要小心調理,對奉天還是肚子裏的孩兒都是無礙的。”

“嗯……”端靜皇太後又問道,“你要封淮兒為太子?”雖然說那孩子是重寧遠的嫡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一想起奉天那一家子人,又說封鳳淮為太子,她就總是覺得自己心裏有些抗拒。

“是,母後,兒臣正想和你說這個事兒。而且,兒臣打算等父皇守喪三年之期過後,封奉天為皇後。”重寧遠將心底早就做好的決定說與端靜皇太後聽。

“什麼?!”皇太後又失態了,一口否決道,“不成!”

“母後,兒臣心意已定。雖然虞國曆史上沒有男後,但是這並不是理由,而且淮兒是太子,他父後必定也貴及他人,更何況,兒臣以後並不打算納妃了。”這一個還不夠他頭疼的呢,重寧遠腹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