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若離見Dear如此焦急,不由得微皺了一下秀眉,隨後彎腰在腳邊拾起一塊拳頭大的石頭,往水井裏扔了去。
石頭扔下,卻並未聽到叮咚的水聲,而是聽見一個實物落在潮濕物上的聲響。
“這下麵有東西。”一旁的皇甫星逸蹙眉道。
“嗯。”煙若離輕嗯了一聲,站直身來環視著四周,最後在牆角邊看見一長達五六米的竹竿。
看見竹竿,煙若離二話不說上前去拿了過來,緊接著將竹竿往水井裏插去。
果不其然,在竹竿伸下井中差不多四米之時,觸碰到了一個阻礙,而繞過阻礙後,便能聽見竹竿劃動井水的嘩嘩聲。
感覺到井中的異樣,煙若離秀麗的眉頭緊皺起來,她別過頭看著立於一旁的皇甫星逸,嬌豔的芙蓉臉上滿是狐疑之色:“六哥你來看看這井中是什麼。”
皇甫星逸見煙若離這般,也沒說什麼,直接上前來從煙若離手中接過竹竿,仔細的在井中劃拉著。
沿著井中之物劃拉了幾下後,皇甫星逸俊美的臉上也掛上了狐疑之色,他與煙若離對視一眼,均在對方眼中看見了同樣的不解。
“汪汪、汪汪。”而就在這時,一旁的Dear又開始叫了起來。
聽見Dear的叫聲,煙若離偏頭看向腳邊的它,可當她看見Dear時,則明顯一愣,因為此刻Dear嘴中竟含著一根不知打哪兒叼來的麻繩。
微愣過後,煙若離便立馬彎腰將Dear嘴中的麻繩給取了過來綁在竹竿之上,接著與皇甫星逸兩人合力將那井中之物給打撈起來。
當井中之物被打撈上來之後,煙若離與皇甫星逸兩人當即便被震驚住了,因為、因為這井中打撈上來之物竟是一具屍體?而且還是一具衣衫不整的女屍。
“咳、咳咳!”皇甫星逸有些尷尬的咳嗽著別過了頭去。
“蓮兒?”就在皇甫星逸別開頭之際,煙若離便不敢置信的驚呼出聲。
“蓮兒?蓮兒是誰?”聽見煙若離的驚呼聲,皇甫星逸也顧不得尷尬不尷尬的了,回過頭來一臉不解的看著煙若離。
“糟了六哥,今晚獻舞的蓮兒是冒牌貨,我們快回前麵去,父皇他們有危險。”煙若離說完,沒等皇甫星逸反過神便施展輕功朝冰場方向奔了去。
現在,她總算知道為什麼晚宴前她會覺得那個蓮兒怪怪的了,因為那人她根本就不是蓮兒,而是個易容成蓮兒的冒牌貨罷了。
雖然她和蓮兒隻見過不到三次麵,而且隻有一次的正麵接觸,那就是昨天下午舞姬受傷時,但這些已經足夠了。
因為對於她來說,要記住一個人隻需在第一印象,而蓮兒給她的第一印象便很深刻,所以當她看見那假蓮兒時才會覺得有些不對勁。
該死,為什麼她沒能早些發現不對。
現在,真蓮兒死了,而那個假蓮兒又在禦前獻舞,這麼一聯想起來,那麼那人肯定是來行刺的。
行刺,天啦,她必須得趕快去前麵才行,希望能趕得及拆穿那人才是。
聽煙若離這話,皇甫星逸雖然依舊有些疑惑,但卻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於是二話不說施展輕功跟著煙若離朝前方冰場奔了去。
至於Dear?也當即撒腿跟在兩人身後,朝同一方向衝去。
半月後:天空上方,紛紛揚揚的下著小雪,雪花飛舞著,就像那無數的銀蝶在翩然起舞般,將整個這一方天地都籠罩在了一片白茫之中。
在華王府內院,專屬王爺王妃的玉竹苑院落涼亭中,一身紅衣似火的煙若離靜靜的坐於石桌旁,那雙黑亮的剪水美眸空洞的望著院門方向,一張吹彈可破的小臉被凍成了醬紫色,可她卻仿佛沒有知覺般,依舊靜靜的坐著不願進屋。
此刻的煙若離,就像那沒有靈魂的軀殼般,讓人感覺不到一絲生氣的存在。
而就在這時,丫鬟知秋手端托盤,緩步從院門走了進來,而涼亭中的煙若離見此,卻完全沒有一丁點的反應,依舊用那空洞的眼神看著院門。
知秋進院門便見煙若離靜坐在涼亭中,立馬焦急的快步上前來到她的身旁將托盤放下。
“小王妃您怎麼又出來了,而且還連件披風都不披,你這樣會著涼的。”知秋說著,便解開自己身上的披風披在了煙若離肩上,一張俏麗的小臉上掛滿了擔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