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含上主動獻上來的紅唇,眉眼中是得逞的笑意。
雲暖則緊張的吻上他的薄唇,鼻息間全是他的味道,就是這種專屬於他冷慕離的味道,讓她深深的記住,忘不掉。
隻是……
本來還交纏的兩人,突然男人沒那麼主動,停止了一下動作,雲暖等了下才反應過來,張開眸看著身下閉上眼的男人。
離開他還是沒有血色的唇瓣,雲暖愁著他的俊顏,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暈倒了,畢竟他出了那麼多血,現在身下的紗布還紅著呢,根本沒有他血流的快。
一直到晚上,雲暖給他換紗布,才發現血止住不再溢出了,她頓時鬆了口氣。
這艘船也慢慢開的速度很快,船上顛簸的很,浪很大,弄的雲暖吐了好幾次,現在胃裏都沒有東西了。
船上的飯菜也幾乎難以入口,不說這腥臭味太濃,每餐還都是魚!
由於冷慕離和雲暖是得到特殊照顧的,所以還有人給他們例外的送上一份,雲暖出去拿飯的時候有看到,船艙裏其他人吃的幾乎都是倒在一桶裏的,船員也是拽的很,完全不顧大家死活,一日也隻給一餐。
“冷慕離,你醒醒,吃飯了。”雲暖搖了搖他,都睡了一天了。
可是她叫了許久,還是沒有反應,這讓她很是焦急。
摸摸額頭,好像發燒了,情況怎麼這麼糟糕,這可怎麼辦?
雲暖將消炎藥含在自己嘴裏等融化了,然後用嘴給他喂下去,要不然他的傷口是不會好的,雖然苦的她舌頭都沒感覺了。
可這樣過了幾個小時,再叫他還是沒反應,他的臉色還是慘白的,沒有一點好轉的樣子。
雲暖握著那把小刀,在自己的手指上比劃,不管了,死馬當活馬醫。
“嗯……”雲暖哼叫了出聲,在自己手指上劃下一道很深的傷口,手指上血立馬出來了。
將手指上的血一點點滴到冷慕離的嘴裏,不知道這樣能不能給他補點血,現在多希望大學的時候學一下醫科的那該多好啊。
這樣喂了他許多血,看他沒有吐出來,還是值得的。
一晚上,雲暖每四個小時給他喂藥,擦下身體,到第二天發燒的跡象稍微好些了。
***
白天,海上晴空萬裏,由於入了秋,太陽照的光線剛好溫暖柔和。
雲暖他們的單獨船艙很簡陋,隻放著一張床和一張桌子和凳子,空間也是很小,不過比起外麵挨個坐著過夜的算是特別優越的待遇了。
收拾了冷慕離染成血衣的襯衫,還有換下來的紗布打算去洗洗,要不然沒得換幹淨的,這裏根本沒有其他資源。
打開他們這個船艙的門,外麵應該也同是偷渡的許多人盯著她看,在這些目光下,雲暖將血衣抱的很嚴實,想出去看看有沒有洗衣盆和洗衣粉,當初上船的時候有看到甲板上麵有盆子的。
上到甲板上,雲暖看四周沒人,就找了起來。
“啊……”突然腳下被什麼絆倒,雲暖摔了一跤。
回頭看到絆倒她的是個人,是個女孩,她衣服破爛幾乎半裸著,身上青紫的痕跡應該是那個之後留下的。
“那個,你怎麼了?”雲暖小心的靠近,發現這個女孩目光空洞,卷縮的躺著看著天空。
女孩聽到她的聲音,將空洞的眼睛看向她,然後又沒有了反應。
“你沒事吧?”她這樣子怎麼感覺是被人侵犯了呢?
“滾。”女孩冷冷的扔給她一個字。
雲暖見人家不領情,隻能站了起來,打算去找找她需要的東西。
可能是剛才聽到雲暖的尖叫聲,兩個船員走過來,看到雲暖,男人貪婪猥瑣的眼神一亮。
“喲,小妹妹,在找什麼?”
“這臉蛋還真是水嫩,不比昨晚那貨色差啊,你看看這臉蛋脖子上的皮膚可白嫩了。”
聽到他們猥瑣的話語,雲暖戒備的後退,看來甲板上那女孩是被他們給糟蹋了的。
“你們船老大呢?我找他有事。”雲暖鎮定住腳步,冷淡的說。
昨天那個美國少年是拜托他們船老大照顧的,她還是找來那個人比較可靠,比這兩個猥瑣肮髒的家夥看起來人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