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美麗的大溪花海農場,離微笑pasta不遠,現在又是春天,在十七公頃的農場裏到處都是嬌豔的鮮花。在“紫色夢幻區”裏,種滿了近兩公頃的薰衣草、鼠尾草等紫色香草花卉。在“彩虹花田”裏則種著像彩虹一樣,有著一道道鮮豔美麗的各色花卉,而且四季都會更換不同的顏色和花卉。何群和曉詩的婚禮會場就布置在彩虹花田裏,在草地和花卉中間搭了舞台和擺了幾排白色的長凳,簡約大方,高貴大方。婚禮並沒有邀請過多的客人,大多是兩人的家人和較好的朋友,一方麵曉詩和何群都不想太過高調,上個月領證的時候也隻是在社交網站上發布了一條狀態,連公關稿都沒有;另一方麵兩人也都覺得婚禮隻是一個儀式,有家人和好友的祝福就足夠了,不需要講究什麼排場。
穿著白色西服的何群已經在會場招呼客人、安排大家坐下,婚禮開始的時間也快到了,三天沒見到曉詩的他心裏又是焦急又是期待,烏龜妹試婚紗的時候,雖說自己也在,但是到底是沒有改好的,也隻是看了個樣子,今天的她,到底···會是什麼樣子呢···
還有十分鍾婚禮就要正式開始了,瑤瑤扶著曉詩站起身,走到門邊,準備出場,早就在門邊等待的成剛看了看今天格外美麗可人的女兒,輕歎了口氣,豎起胳膊示意曉詩挎上,曉詩一邊伸手摟住一邊不解地問:“爸,你歎什麼氣啊?”
“沒事啊。”成剛咧開嘴笑笑,裝作沒事。
“我明明就聽到你歎氣了啊。”曉詩不依不饒,她不希望在自己最幸福的這一天爸爸有任何的不開心。
“爸爸是在想,”成剛感歎地說:“我們曉詩長大了,爸爸要把曉詩交給別人保護了,有點···有點舍不得啊。”
“爸···”這話一說,曉詩鼻子一酸,就有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扭頭抱住了成剛,成剛欣慰地拍拍曉詩的後背,瑤瑤趕緊遞上紙巾:“曉詩快點擦一下,小心妝花了。”曉詩放開了成剛,接過瑤瑤遞來的紙巾擦擦眼睛,成剛輕咳一聲說道:“爸爸不好,不該惹你掉眼淚的。新娘子應該開開心心地才對。”
“爸,沒事啦。”曉詩擺擺手,再次摟住成剛的胳膊。
“爸爸聽你媽媽說,你有點害怕?”成剛問道。
“我不怕啊,就是剛剛···有一點緊張,現在沒有啦。”曉詩笑著說。
“曉詩,你聽爸爸說,”成剛說:“爸爸相信他,才把你交給他,如果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你告訴爸爸,爸爸隨時幫你教訓他,知不知道?”
“嗯,我知道。”曉詩甜甜地笑了。此時,浪漫的婚禮進行曲響起,瑤瑤趕緊幫曉詩蓋上潔白的頭紗,整理好裙擺,成剛整了整衣角,就帶著女兒慢步走上紅毯,一步一步向舞台走去。舞台兩邊的長凳上早已坐滿了親朋,大家都滿臉興奮地扭頭看著美麗的新娘,然而最驚喜的莫過於舞台上等待已久的新郎,他抬眸看向慢慢朝自己走來的、穿著雪白蕾絲一字肩婚紗、微低著頭、頭上又披著輕紗的女孩,心中充滿了說不出的情愫,從來都知道稍作打扮她就可以變得很美,卻從來都不知道她還可以有這樣極致、這樣出塵、這樣靈動的美,美得讓自己禁不住忍住呼吸,生怕一呼吸她就會羽化飛走······
他又抬眸,望向她,腦海中亦想起與她相識以來,那一幕一幕:
她伸開雙臂攔在在自己的車前,孤單而又惹人憐愛;
為自己做的微笑pasta,永遠是那麼美好而又難忘的味道;
在校園門口,她被眾人圍堵,仍是勇敢地背上龜殼,堅強而耀眼;
那專屬於她的笨拙卻又可愛的烏龜舞;
記者會上,為了自己與媒體周旋的她,美麗又動人;
在操場上大聲告白,被大家嗆聲也不離開,嘴角的那一抹倔強;
推開自己甘願被柱子砸,即使昏迷還不忘要聽告白的她;
戴上訂婚戒指的她,滿臉羞澀與感動,還有因為被自己吻過變得通紅的小臉;
為了自己勇敢地站上舞台,跳起並不擅長的舞蹈,卻也綻放出獨特的光芒;
在愛情山上找到她時非要離開自己的滿臉堅定和痛苦;
在紐約的bigbus上調皮地學著自由女神像;
在澎湖島的海邊她的長發飛舞,海風也為她變得溫暖;
第一次情人節,在家裏手忙腳亂地做出不好看卻也美味的火鍋;
為了給她過生日新加坡演唱會現場連線時,她滿臉的激動與驚喜;
在漁人碼頭向她求婚時她故作扭捏的調皮與可愛;
······
還有剛剛,她踏著紅毯向自己走來時,頭紗都沒有蓋住的、她的靈動與出塵;
還有好多,好多······
曾經以為,青梅竹馬,經年累月,才談得上刻骨銘心,現在才知道,隻要與她相愛過一分一秒,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何群微揚起嘴角,看著曉詩慢慢走近自己,直到成剛把曉詩的手交到自己的手裏,何群輕聲說了句:“謝謝爸。”成剛明顯愣了一下,他本是想著帶著女兒上台隻是走個形式,卻沒想到聽到何群一聲謝,不過他隻是點點頭,沒說什麼,拍了拍何群的肩表示明白,就走下舞台到瑪麗身邊坐下,瑪麗懂得他心中的不舍,握住他的手輕聲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