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燒了。”何群皺起眉頭,無奈地說:“走,我們下山,去看病。”說著,他扶起曉詩,準備站起來,曉詩卻掙紮了幾下,似乎想掙脫他,何群皺起了眉頭,“怎麼了?”
“我……我要離……離開你。”虛弱的聲音無法掩蓋她語意的堅決,何群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成曉詩,你給我聽清楚,想離開,我給過你兩次機會,你自己不要,又跑回來,所以現在,我是不可能會放手的。我不管你再想什麼,你必須待在我身邊,現在,你要做的就是,跟我下山,走!”
“不…我…不走…掃把星,我…我都這樣了,你…你還…”曉詩弱弱地反抗道。何群沒待她說完,一下拾起地上的傘,交給她,“喏,你來撐傘,我來背你。不然你覺得你現在這個樣子逃得了嗎?要不你試試看?”何群戲謔地說。曉詩無奈地垂下了眼簾:“可是……我穿的是裙子。”“放心,這山上沒有別人,我的車就在山腳,你知不知道家裏人找你都急死了?快點上來!”何群說罷,就在她麵前蹲了下來,曉詩搖晃著站了起來,撐開傘,心中有些甜蜜又有些苦澀的走向了他堅毅的背,緩緩地趴在了他的肩上。“摟緊了嗎?”何群問道。
“嗯……”曉詩環緊了何群的脖子,應道。此時何群已慢慢站了起來:“那我們就下山了。”何群背著曉詩,開始走下山的路。雖然感覺腦袋脹得很暈,渾身就像個大鍋爐,曉詩還是在強打精神,替何群打傘。
上山容易下山難,何況下著傾盆大雨,更何況身後還背著心愛的人,何群每下一個台階都是小心翼翼,舉步維艱,額上的水滴也不知是汗珠還是雨珠。曉詩看著他側麵堅毅的神情,不禁有些心疼,於是她頂著火爐一樣的腦袋問:“何群,很累吧。”
本來何群正在生悶氣,這個烏龜妹,居然敢說什麼要離開,真是又缺了根筋吧。可當聽到她這一句甕聲甕氣的關心,不知怎麼心就軟了下來,忍不住笑了:“誰讓你吃那麼多,重死了!”
“喂,你怎麼這樣說我,我…我…我可是有很用心地在…在減肥啊!”
“看來效果不明顯。”其實何群從下山就在想,烏龜妹太輕了,得想辦法讓她增肥了,可是驕傲如他,怎麼會說出來呢。
“你…”曉詩剛想反駁,一種無力的眩暈感突然就從頭頂上向全身蔓延了開來:“好……好累……”何群也察覺到了,急忙說道:“曉詩,你抓緊我,我們很快就要到山下了,烏龜妹,你堅持住啊,加油!”說著,他又把曉詩往背上送了送,盡管有傘,兩人的衣服都快濕透了,何群四處張望了一下,快了快了,他已經能看到自己的車閃出的銀色光澤了,於是何群又低聲說了句:“曉詩,加油!”
……
終於回到了山下,何群把近乎昏迷的曉詩放進副駕駛座,自己也快速的回到了駕駛座,打開了暖氣,這才感覺到透濕的衣服貼在皮膚上傳來的絲絲涼意。何群看了看曉詩,她的臉色似乎比原來更顯緋紅,頭歪著,整個人無力的倚靠在座位上。何群幫她係上了安全帶,又不禁伸出手撫了撫她的臉頰,凝視著她,輕聲說:“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烏龜妹,我不知道你見了什麼人,碰到了什麼事,但是你記不記得,在我的生日會上你答應我的,永遠不會離開我的······
······
何群的電話響起,是Vincent:
“謝天謝地,你終於有信號了。”
“是,我找到曉詩了,不知道之前發生什麼事,她發燒了,燒得挺厲害的。”
“我就知道你肯定能找到她,好,這樣,我來通知曉詩家裏人,你現在在哪?”
“我在學校附近,現在就帶她回家,Vincent哥,幫我請個醫生到我這邊,我不想曉詩被打擾,還有,別告訴瑪麗阿姨他們曉詩生病了,他們肯定會擔心的。”
“好,我知道,那你現在是回寶徠花園?”
“嗯,離我這邊近一點。”
“好,醫生到了我打給你。”
掛斷手機,何群看看曉詩,踩下油門就疾馳著把車開了出去。
······
何群坐在床沿上,望著床上熟睡的人。曉詩已經退燒,臉上也已經恢複了正常的紅暈,何群凝視著她的臉龐,回想起之前她要離開的場景,心裏一陣暗潮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