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次入定,使得布達精力充沛,精神飽滿。於是決定還是先走出這片荒野再說。
按道理,組織也不會把自己扔多遠,可能這裏就在總部所在地鹽湖城的郊外。
昨晚黯淡無光,今晚卻又月色皎潔。天色無常,世事真難料。不過不管怎麼說布達還是走出來了。現在身無長物,在這個荒野中要走出去,還真要費一番腦精。靠天上的啟明星也許可以吧。
布達渾渾噩噩的走了半夜路,循著北鬥星還真不好走,好像怎麼走都不會走彎,那顆最亮的星永遠在前方。路上除了聽到幾聲狼嚎,踩了兩條無毒蛇,倒也真無趣的緊。盡管小時候常伴青燈,心無它物,塵埃不惹,寵辱不驚,可現在五毒俱全,心性都變了,早就習慣了繁華刺激的生活。
盤弄著手上那條剛被自己踩過的倒黴的蛇,嘴裏一時來一句美國粗口歌曲,一時來一句佛經,如此不倫不類,還好身在荒野處在半夜。
突然,前方出現一條筆直的光線,快速地向前移動。
那肯定是一部車了射出的燈光了。前麵是條高速公路。美國人的國道總是穿沙漠過荒野,很多地方連路燈都沒有,算是最節約納稅人的土地與金錢了。
布達興奮的往前奔跑,手上那條盤玩的蛇也被直接甩在身後,如此劇烈運動,他也不怕會牽動傷口。必須在公路上攔上一部車,要不然可走不出去,不讓搭載,我就搶。布達心裏已經預見到自己正樂嗬嗬地開著搶來的保時捷。
好不容易叫他在了硬邦邦的公路上,布達直接盤坐下去。可等了十幾分鍾,就是沒有一部車經過。百無聊賴之下,喃喃的念起了佛經:“願我來世也得菩提時身如琉璃,內外明澈,淨如瑕穢…….”
也許是作為對好久不念佛經的布達的獎勵,經剛開始,左側便有一道微弱的光頭過,在黑漆漆的國道中顯得可以和月色爭輝了。布達立即跳了起來,站到公路中央,雙手努力揮動著,嘴裏大喊。
車漸行漸近,刺目的燈光直射布達眼睛,布達趕緊用手遮上,還要大喊,那車已經呼嘯而過。布達跺跺腳,豎出中指朝已經走遠的車比了比:“*,林肯房車?連點憐憫心都沒有。為富不仁。”
等“為富不仁”的林肯完全消失在黑暗中,後方又過來了一輛車。布達轉過去重複的大喊大叫,不過,這一次顯然還是同樣的結果,“為富不仁”的法拉利!那麼快的車速,想攔道也不可能,談什麼搶車?
“Shit,Damn
you……”
還沒有罵完,那過去不遠的法拉利慢慢停了下來,又緩緩倒退到布達身邊。法拉利的車篷已經完全拉上,車窗不能外視,裏麵什麼都看不到。
不會吧?這次碰到一個狠角色?要下來揍我?
布達擺了擺架勢,輕輕的咳嗽一身。
車窗慢慢下降,裏麵一個人影,好像轉過頭看了看布達。車內沒有開燈,布達也就看到那人有頭長發,臉不是彪悍的那種。看來是個女人。
“中國人?日本人?”一個女聲傳來,冰冷冷的,沒有感情,卻很是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