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羅,我聽說你一個月前被人襲擊還受傷的事,是怎麼回事?查到是誰幹的了嗎!還有現在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韓淨說完,一雙水亮的眸子上上下下認真仔細的打量愛羅身上,最後視線落在愛羅端著酒杯的左手手背上,一道很長很大的傷痕,雖然已經落痂了,可從那猙獰的痕跡都能看出當時肯定傷的不輕。而且稍微移轉視線,韓淨看到他用五指撐著酒杯,未被遮擋的掌心和掌背上的傷痕是貫通的。韓淨當下心裏就揪成了一團,從那傷口結痂的跡象看來,愛羅肯定是沒有好好醫治,才會留下這麼大的疤痕。
“沒什麼,陪幾個玩具玩了會。韓淨,你不用管,都是些小事罷了。”愛羅對於這件事,似乎不想多說,隻是淡淡道。
“小事?你都差點引起病發了還說小事,上次你從SA市回來後答應過我的,那件事情過後,你會好好配合治療,而且也會控製住情緒,不再引起病發的,可你剛離開愛我羅酒店第二天就差點病發,我怎麼能不管。”可能是愛羅那無所謂的表情和不重視的態度,讓韓淨無法冷靜,難得一直溫柔雅靜的韓淨頭一次這麼大聲的對愛羅說話。他了解愛羅的個性,也很清楚他的脾氣,就是因為太清楚,太了解他對自己的事永遠是這麼無所謂,所以他才會擔心。
“愛羅,我已經預約了上次幫你診斷的醫生,你在明天回去之前先治療一次再回學校,你要是說不需要的話,我會讓醫生二十四小時跟著你,直到你答應為止。”韓淨直視愛羅火色的雙眸,水色的雙眼裏寫著滿滿的堅定,也讓愛羅清楚的知道他不是開玩笑。
對於韓淨這樣的堅持,愛羅並沒應聲,握著酒杯的手輕輕旋轉把玩,撇下眼,看著酒杯裏跟著他動作而輕微轉動的紅色液體,隻有幽幽轉動的雙眸裏能稍微看出他似乎在打算著什麼。
片刻後,愛羅停住手,酒杯裏的液體因他靜止的動作,在慣性作用力完了後也跟著慢慢歸於平靜。愛羅把酒杯舉到嘴邊,輕抿了一口後,說道,
“也好。要是太早被夜發現,我也會很頭疼的。”愛羅想起前兩次的差點病發,很是邪邪的挑起嘴角。第一次是停車場那次,因夜叫了他的名字而控製住了。第二次是前幾天那次,被夜一個耳光打醒也壓了下來。這樣看來,夜可要比醫生有用多了。嗬,就不知道,這下一次還能不能這樣幸運讓夜給治好這個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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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醫生等會應該就會到了,我先回房。”見愛羅答應,韓淨也就放心了。但想到治療的時候不能有旁人在場,韓淨轉動輪椅,準備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他剛轉動輪椅,坐在沙發上的愛羅快速走到他身後,薄唇微啟,輕聲道,
“我送你。”不等韓淨回話,便推著輪椅往門外走去。
坐在輪椅上的韓淨,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幹淨的臉上露出淺淺欣喜的笑容,看上去很是純淨潔白。他知道,在別人眼裏,愛羅或許冷漠殘酷,霸道自我,唯我獨尊,不可一世,像是站在高高的冰封之巔,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可他卻能感受到愛羅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細心和溫柔,那是隻有了解他,接近他的人,才會知道的,真正的愛羅是什麼個樣子。
但,很可惜,這個世界,能真正接近愛羅身邊,願意去了解他的人,又有幾個呢?而愛羅最最想要,最最希望的那個又是否在了解真正的他後,還願意接近他呢?
不過,不管他願不願,隻要是愛羅要的,他絕對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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