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羽從祭壇離開,仿佛跨越了時間長河,橫穿了亙古,刹那之間就從這片天地消失了。
祭壇前,黎元族人統統膜拜,無比敬畏的望著牧羽消失的方向,心中禱告。
大祭司眺目,望向牧羽消失的遠方,道:“感謝荒神庇佑我族,保我族安寧。”
嗡!
原本沉寂百年的古樸巨鼎,忽然傳出震動的鳴響聲,乾坤氣息都在隨著變化,這一聲引發了天地相,似乎是要生變化。
大祭司收回目光,望向祭壇上的山河鼎,很是驚異。
“山河鼎百年之內不曾有過動靜,而此人的出現,竟然將山河鼎喚醒了,這是天命啊!”
大祭司大喜,聲音在顫抖著。
當初,荒神飛升之時留下山河鼎在黎元族中,可那時的山河鼎並未曾被喚醒。饒是如此,未被喚醒的山河鼎的庇佑下,依舊庇佑著黎元一族在這危機重重的大荒中安然存在了百年之久。
然而現在,山河鼎竟然被喚醒了。
而喚醒山河鼎的人,正是牧羽,正是牧羽的出現,將塵封千萬年的山河鼎被喚醒了。
大祭司無比的激動,雙眼間火熱的光芒流轉,當即就跪伏了下去,向著牧羽消失的方向,再次膜拜頂禮。
而此時的牧羽卻早已在另一片世界。
牧羽從那片天地離開,唰的一聲就橫穿了天穹,隨著那道混沌之光出現在了這裏。
這是另一片空間,和牧羽最先看到的仙境不同,也和牧羽剛才看到的那片天地不同。
是山河鼎將牧羽帶到了這裏。
但這裏是什麼地方?
這裏好像是重天之間,被鴻蒙之氣籠罩,看不清楚前方,看不清楚一切。
是最原始的空間,盡是荒氣。
牧羽視線在這裏受到阻礙,就連感知都受到壓製,在這裏,有某種壓製修為的禁忌存在。
牧羽一步步向前行去,不斷在這片荒氣彌漫的世界穿行,不知道走了多久,還是走不出這禁忌的空間,似乎這裏沒有盡頭。
牧羽隻覺得無比悶躁,在這樣感知全無的空間裏,極度的壓抑。
神識和感知都受到禁忌的壓製,對外界失去了聯係,讓牧羽幾欲抓狂。
時間久了,這也是對牧羽情緒的一種考驗。
在這樣一片空間裏,牧羽都不知道自己在這裏穿行了多久,仿佛是有一個世紀的漫長,除了四周鴻蒙的荒氣外,什麼都沒有。
牧羽的情緒開始焦躁,不安,直到最後牧羽就如將要瘋魔一樣。
“呀啊,我要出去,我要從這裏出去。”
牧羽發出了吼叫聲,在這裏他像是已經渡過了無數歲月,壓抑到了極致。
“叱!”牧羽抽出噬魂戟,直接斬了出去。
長戟斬落,將籠罩在四周的荒氣斬開了一道痕跡,但是很快又被籠罩住了,恢複了原來的模樣。
牧羽仿佛魔障一般,不斷的將手中的噬魂戟斬向虛空,一次次的重複著這動作,直到他精疲力竭,再也沒有力氣揮動手中戰戟方才停了下來。
也正是因為這種疲乏的作用,牧羽魔障的意識,才稍微有了清醒。
他不知道自己走過了多久,但是他卻很清楚的是,他的意識在這片遍是荒氣的空間中得到了考驗,四周是死寂,沒有其他的存在,隻有他自己。
這裏像是一片虛無空間,也許這裏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