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頭目的房間內,楚狂默默地看著窗外,眼神裏流露出了一絲疲憊和倦意。三弟依然昏迷不醒,燒的越發的厲害。二弟這麼久還沒有回來,恐怕事情出了岔子。楚狂一向沉穩的心也有些煩躁。
“咚咚……”房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楚狂整理了下情緒,回過身來的時候,眼裏的疲憊之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靜的目光,打開門,看著跑的氣喘籲籲的孫刀疤,楚狂的心就猛的漏了一拍,表麵上卻很平靜,道:“發生了什麼事?”
孫刀疤一五一十的把所見講了出來。聽著孫刀疤的講述,楚狂的臉逐漸的沉了下去,和孫刀疤不同,楚狂想了更多,能把二弟活捉的商隊,很可能擁有不錯的高手。最起碼也是白銀高級武士的水準。
秦殤的力氣本來就天賦異稟,再加上得到力量係武術技能,一般的白銀中級武士都不是他的對手。而捉住他的商隊,大張旗鼓的把他綁到狼山前,也就意味著對方並沒有把狼山放在眼裏,很可能是要討個說法。
“會不會是個圈套,是帝國的軍隊?”楚狂的腦海裏閃過了這樣一個念頭,隨即就輕微搖了搖頭,把這可笑的念頭給甩了出去。
無論如何,二弟既然在他們手裏,楚狂無論如何也要下山一趟,就算對方有白銀高級,甚至是白銀大圓滿的武士,他楚狂又有何懼,至於有沒有可能是武師,楚狂沒有去想,武師和武士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如果對方真有武師,想又有何用?
“叫所有實力達到青銅武士的弟兄跟我下山。”楚狂朝孫刀疤吩咐一聲,就朝著山寨練武場走去。楚狂不知道的是,他的這個命令是致命的。
……
“來了,少爺,走在前麵的就是楚狂。”卓羽指著從狼山上快速走來的一群人說道。
卓遠聞言,抬起頭打量著迎麵走來的楚狂,楚狂是一個三十左右的中年人,一身玄黑色的武士袍,手裏倒提著一杆兩米多長的長矛,楚狂的身上少了一些山賊彪悍的氣息,卻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有點像盤成蛇陣的毒蛇。
“敢問小公子的名號,不知道我那不懂規矩的二弟犯了什麼事情。”楚狂也在打量著卓遠這群人,騎在馬上的少年很顯然是這對人的首領,看著依偎在卓遠懷裏的西西和俏麗在黑馬邊的卓寒雅,楚狂的眼不可察覺的收縮了一下,這個侍女是白銀中級的水準,連坐下的大黑馬也是二階妖獸。
“這就是一個家裏有錢有勢的公子哥。”楚狂給卓遠下了這樣一個定義,懷裏抱著小女孩,還帶著一個白銀中級的侍女,身後站著的侍衛是青銅大圓滿的武士,一百多位侍衛大多都是黑鐵高級。而作為首領隻有青銅高級,不是公子哥是什麼。
楚狂打量著在遠處被人架住的秦殤,秦殤的身上都是鞭痕,腳下還丟著一條斷成兩截的馬鞭。
“如果二弟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鄙人一定嚴加訓斥,大家都在外麵走動,小公子能否給個麵子,小公子一看就是人中龍鳳,和我等粗魯之人計較什麼。”現在狼山正最虛弱的時候,如果真的打起來,雖然不懼,但恐怕也是一個兩敗俱傷的局麵,此時正是多事的時候,楚狂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對著卓遠恭維起來,憑借著楚狂多年的經驗,像卓遠這種公子哥,一般都喜歡聽恭維,幾句好話就打發了。
“首領大人客氣了,隻不過你的那位二弟不但想搶本公子的貨物,還調戲本公子的小媳婦,你說這事情怎麼解決?”卓遠伸手捏了捏西西的臉蛋,道。楚狂果然把他當作公子哥了,那就將計就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