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2章 附錄(9)(1 / 2)

朝鮮使者評價紀昀等說:“朝臣中,一辭公論,剛文正直推劉墉,風流儒雅推紀昀。而墉則見其為人視下而步徐,一入班行,位著為之肅然。去年傳禪時,臨當受賀,高皇帝不肯與大寶,則墉止賀曰:古今安有無大寶之天子?遂即入奏高宗曰:陛下不能無係戀天位之心,則傳禪可已,傳禪而不與大寶,則天下聞之,謂陛下何如?半日力爭,卒得大寶而出,始行賀禮。故今皇帝以定冊元老待之。昀則近以中原學術,類皆以聲律書畫為粉飾塗澤之具,而稍進於是者,不過叢書小品之博洽而已。今行購求時,當世所稱藏書名儒,多與之往複質問,則自內閣書下之書目間,或不辨其何等義例,何人編刻,而獨昀一人取諸腹笥,年經月緯,始終源流,洞如燭照。所著古文,本之以經術,繩之以檢押,純正優餘,無愧為當世名家。”(《朝鮮李朝實錄中的中國史料》第12冊,第5004頁。)

嘉慶五年庚申1800年

四月,雲南倮黑起事經年,至是敗降。因貴州發生紅案陋規案,禁貴州學政收紅案陋規。

五月,因浙江海盜蔡牽勢力不斷增大,命浙江截堵蔡牽等。

六月,四川總督魁倫以貽誤軍機被賜死。

是年,紀曉嵐仍在禮部尚書任上。汪德鉞曾就屬吏見長官半跪問題上書禮部尚書紀昀要求廢除此製,其中談到劉墉:“老夫子大人鈞座:竊聞劉塚宰(墉)之掌吏部也,與屬相見,複舊製惟長揖而已,德鉞聞而慶之。夫跪拜細事耳,而所關甚巨。自古宗社之鞏固,由士大夫之有氣節。氣節之能植,由士大夫之識廉恥。廉恥何謂?不苞苴饋餉以營利達,不脅肩諂笑以羞妻妾而已矣。今劉塚宰既已複之於吏部,吾師獨不可複之於禮部乎?大抵屬吏之於長貳,苟非喪心病狂,誰敢侮倨?故不患其不能屈,患其屈而習為脂韋,流為苟賤,此則君子之所隱憂也……”(《四一居士文鈔》卷三《上大宗伯紀曉嵐師書》)。

嘉慶六年辛酉1801年

正月至八月,白蓮教起義軍遭受重大損失,首領張世龍、徐萬富、王士虎、高三、馬五、張允壽、徐天德、王鎮賢、冉天四、冉學勝或戰死,或被俘。十一月,洋盜陳天保率部投降,繳呈安南所給總兵印敕。因攻白蓮教軍事活動已近尾聲,令籌劃安插鄉勇事宜。

是年,紀曉嵐仍在禮部尚書任上。

嘉慶七年壬戌1802年

二月,雲南維西彝人及僳僳人聯合起事,閏二月失敗。

三月,白蓮教首領張天倫、魏學盛、龔其堯戰死,老教師李世漢等被俘。申禁州縣征收漕糧私行拆色,諭曰:“各省征收漕糧禁止折色,定例綦嚴,朕親政以來,於漕務事宜大加整頓,期積弊漸就肅清。乃近聞有漕省分,尚不免有浮收及得受漕規者,是積習仍未悛改。並聞各州縣往往於開倉時逾額浮收,迨米數既足,遂私行折色,竟公然設局定價。並有於開倉之始即先行折色,虛報滿廒,自用賤價買補,於兌糧時兼有折色之弊,劣衿刁民之把持,皆由此而起,其受累者惟在安分貧民”雲雲。(《實錄》卷九十六)

七月,嘉慶帝秋獮木蘭,駐避暑山莊。

八月,安南阮福映政權入貢,解送阮光纘等所委總兵等廣東洋盜三人入京。定巡查中俄邊界卡倫製度。廣東天地會在博羅等地起事反清,重創清軍。十月,禁番役子孫出仕應試。十二月,以白蓮教起義軍基本潰滅,清廷對鎮壓白蓮教有關人員大行封賞。安南請“南越”封號,清廷以其包會甚廣,改封越南國。是年,紀曉嵐仍在禮部尚書任上。四月會試,充正考官,有《壬戌會試錄序》。

嘉慶八年癸亥1803年

二月,有陳德順貞門行刺嘉慶事件,紀曉嵐參與會審。陳德後被處死。

是年,紀曉嵐仍在禮部尚書任上。六月十五日,紀曉嵐八十生辰,嘉慶皇帝特命上駟院卿常貴頒賜珍品,紀曉嵐有謝恩折子。並署理兵部尚書。教習庶吉士。七月,因辦理孝淑皇後奉安典禮,紀曉嵐被革去兵部尚書、文淵閣直閣事、教習庶吉士,仍帶革職留任,八年無過,方準開複。十月,免於處分。

曾為劉墉臨王右軍帖書作記:“石庵今年八十四,餘今歲亦八十,相交之久,無如我二人者。餘不能書,而嘉聞石庵論書……詩文晚境多頹唐,書畫則晚境多高妙。倪迂寫竹似蘆,石庵翁題詠之筆每侵畫位,脫略畦封,獨以神運,天機所觸。別趣橫生,幾乎不自覺也……蓋其始點畫規矩,餘見之;久而擬議變化,擺脫蹊徑,餘亦見之。今則手與筆忘,心與手忘,雖石庵不自知亦不能自言矣。此所臨摹為寄焉耳,勿以似不似求之。”(《紀曉嵐文集》卷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