鄯月一聽到這個聲音,立馬就坐了起來,道,“不。我沒睡,我精神的很。”
門外那個聲音便走響了起來,“那,盟主,我可以進來嗎?”
“可以!”鄯月正愁著現在睡不著,不知道幹什麼好,原本她是想去城樓處守夜的,但是被一道冷得不能再冷得眼神給逼了回來,所以,無奈,守夜這個計劃隻好作罷。
華媚?應該是峨眉派的人,鄯月邊想,邊朝著門邊走去。
拿開了門栓,清亮的月華撲灑在大地之上,似給大地穿上了一層神秘的薄紗一般。
而站在她門邊,穿著淡綠色道教服飾的女子此時正被潔淨的月華光芒灑在了身上,整個人看起來朦朦朧朧的,神秘而又高雅,襯得女子秀美的臉越發好看。
鄯月看著眼前的月下美人,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在足足發了數十多分鍾的呆之後,才將門徹底打開,把月下美人迎進了自己的屋內。
“盟主,打擾了。”月下美人一副客客氣氣的樣子讓鄯月十分的受用。
“沒事,沒事,反正我晚上不早睡。”鄯月走到燈台處,將火舌子在空中劃了一下,隨即便丟入了燈台中間,待到整個屋內已經處於一種最為亮堂的狀態之時,才走到桌子旁邊,倒了一杯溫茶,端到了月下美人的身邊。
在將手上倒好的茶放到月下美人的手中之時,鄯月不由感歎了一句,果然,她還是喜歡溫和型的啊,許慕言這種又冷酷,又粗暴的人,實在是不對她的胃口。
月下美人顫顫微微的接過了鄯月端給自己的茶水,然後雙手牢牢的捧著茶杯,裝過頭,對著坐在自己身邊笑得宛如花兒開放的鄯月說道,“盟主,要是你哪天不喜歡淩絕塵,請一定要告訴我!”華媚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異常的嚴肅。
鄯月聽到這句話之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繼續微笑,對著華媚點了點頭,答道,“好。”
華媚今天可是給自己鼓足了千萬分的勇氣才來到鄯月的房間。
“對了,你就是在武林大會上和淩絕塵最後一個對打的女子吧。”鄯月微微的仰著頭,將自己參加武林大會的那天調了出來。
她還記得自己看到這個一身綠葉般裝束的女子又成為情敵之時,那種從懊惱的情緒,但是現在的她,覺得這個一身綠葉般裝束的女子十分的好看,十分的對自己的胃口,而且肯定能將絕塵照顧得很好,而不是像她,讓淩絕塵不知道為自己****多少心。
這一次和西國的作戰,她肯定是要衝在最前麵,所以,自己基本上已經把生命交給了閻王爺,已然是一個將死之人了。
正所謂,死人是不能霸占活人的幸福的。
“抱歉,盟主,大半夜的來跟你說這個。”華媚覺得眼前發生的一切有些恐怖,不由得有些慌亂,甚至以為鄯月現在的意識還處於不清楚的狀態,說得都是胡話。
鄯月將自己的手搭在了那個還在發著抖的女子身上,臉上的微笑不減,道,“我現在很清醒,也知道自己說得是什麼,我相信你會把絕塵,哦不,淩絕塵照顧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