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的唏噓了一陣,為自己能夠擁有這麼好的兒子而感到了心滿意足。
“宸兒,你現在也二十五了,有沒有中意的女子啊,若是有的話,那麼父王為你做主,給你上門提親去。”看著自己跟前這個兒子早已過了該納妃子的年齡了,想著王室以後的延續,不禁略微有點急躁。
正在分茶的鄯宸抬起頭,明媚的一笑。或許這一笑殺傷力太大,讓鄯於在此刻竟然懷念起了鄯宸的母妃。
“國家還仍未安定,宸兒豈可安家。”對於鄯於當年專寵了鄯月的母妃,而將他們的母妃忘在腦後的這件事,他也有些憤怒,還好自己的母妃因為身子上有著隱疾的緣故,再加上被這麼一冷落,早早的病發,逝去了,這才避免每日以淚洗臉的場景,平日和弟弟們在一起談論最多的就是彼此的母妃,因為受自己母妃的影響,以至於鄯氏王朝所有的子弟除了鄯月之外,還無一個人談婚論嫁。
自己的兒子能夠有著這番覺悟,鄯於甚感欣慰,但是免不得又有點擔心,若是契律國和北國時不時侵犯兩下子樓蘭國,那自己這麼優秀的七個兒子豈不是要絕後,想到這嚴重的後果,鄯於背上冒出了一陣冷汗。
一身金光閃閃的鄯祥走了過來,邊走邊轉悠著從南國新進的玉核桃。看著大哥和父王正坐在一個庭院裏貌似聊得很是歡快,霎時就將手上的玉核桃收了起來,過去請安了。
“父王,大哥好。”還未走近,隻是在遠方遙遙的做了一下揖,就欲甩袖離開。
“祥兒。”鄯於一聲遙遙的呼喊,將他轉到一半的身子定在了原地,這輩子最討厭別人這樣子叫他了,因為七個人中隻有他的喚起來跟喊花樓姑娘似得。
這也就是他極少向鄯於請安的原因,因為整個王室中隻有鄯於一個人敢這麼呼喊他。
黑著個臉走近。
鄯於見多了鄯祥這幅表情,所以還是麵帶微笑的意圖將自己這個最中意的小兒子拉過自己的跟前。
鄯祥不著痕跡的閃開,走到鄯宸的身邊坐了下來。
伸到半空中的手隻好轉回摸著自己的頭,訕訕的笑了兩聲,道,“祥兒,父王知道你喜歡各種玉器,我記得南國國君前些年好像送了一個什麼九曲玲瓏塔,據說是有名的雕玉家司徒靖的手筆,想必你是會喜歡的。”
幾乎是瞬間,那張黑臉就變回了白皙,然後那雙眸子跟著身上的金色的服飾一般,閃閃的發著金光。
鄯祥沒什麼其他的愛好,就是貪財,對於名貴的玉器這一方麵尤為的愛好,也不知道作為一個王室子弟為何養成了這種品性。
看著鄯祥那失去王子風範的做法,鄯宸不禁搖了搖頭,所有的小弟中唯獨七弟最好騙,在和契律國和北國作戰時,因為七弟的這個愛好,讓他們不止一次陷入險境。
“是的,父王。”鄯祥這幅表情就差沒把口中的口水流到衣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