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易風如此放肆,司馬墨軒怎能放過她,但滿眼的怒氣在看到沐兆兒從臉頰旁瞧瞧劃過的汗珠時,就全部都被澆滅了。
“笨女人!”司馬墨軒瞪了她一眼,繼續向前走。
此時沐兆兒的腿似乎已經失了知覺,稍稍用力又摔在了地方,不過她哪裏還管的了這些,身子倒在地上,但手還是緊緊抓著司馬墨軒的腳踝。
“二爺,你放她離開,我求你!”
求?沐兆兒很少在司馬墨軒麵前低頭,可為了其他人她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自己麵前示弱。
“你放了他,我任你處置!”
“兆兒!”易風一把扶起沐兆兒,眼神帶著決然的看向司馬墨軒“事情因我而起,你不可能不要一個交代,我和你回去就是。”
“易風你瘋了!”沐兆兒握住易風的手,眉頭緊皺,眼中透出許多無法言語“易風,你走吧,這裏我可以處理的,你相信我!”
現在也是皇子妃夜晚偷會情人,易風夜闖王府,如果讓司馬墨軒知道易風的真正身份,事情絕對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你滾吧!”
司馬墨軒的聲音突然想起,不僅易風,就連沐兆兒都是一愣,司馬墨軒竟然這麼容易就同意了?
司馬墨軒連看都不看易風一眼,一把將沐兆兒打橫抱起,大步回了房間“承平,去叫劉太醫,聽到嗎!快去!妙夢,把雪卉叫來,伺候你家主子!”
一幫人守在門外,聽到院子裏忽然傳出的吩咐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妙夢還是可以猜到幾分,拉著承平,眼裏盡是懇求“承侍衛,二爺發話了,快去吧。”
承平微微一愣,低頭看著妙夢握著自己的那雙手,眉頭微微一皺,一雙眼睛帶著些什麼,在妙夢身上上下打量。
“承侍衛!”叫太醫必然是有人受傷了,不論是沐兆兒還是易風,都不是什麼好消息,她心裏急得發慌,但承平卻站著不動,妙夢一著急手上便用了力氣。
疼痛從手指上傳來,承平這才回過神,感覺到自己的失禮,匆匆點了點頭便立馬去找太醫,隻是緊皺的眉頭卻始終沒有展開。
而沐兆兒任由司馬墨軒抱著自己回房間,她是真的支撐不住,腿上流血過多,她現在隻是在用毅力支撐著自己,眼皮一搭一搭,隻想著能夠好好睡一覺。
“你答應放了他的,不能反悔。”
“閉嘴!你都這樣了,心裏還忘不了他嘛!”司馬墨軒手上的力氣加大,但看到沐兆兒痛苦的表情又稍稍送了些力氣“如果我一直不答應,你是不是就一直不肯顧你的傷。”
司馬墨軒雖然言語伶俐,但眼中卻出了擔憂隻有擔憂,毫無半分怒氣可言,今晚月色明亮,沐兆兒望了很久,都分不清那暖暖的光來自月光還是司馬墨軒的眼眸。
司馬墨軒似乎也感覺到了沐兆兒心思,眼睛微眯,目光卻多了幾分閃爍“你不要忘了,你我是和親,你以為你可以這麼容易就死嗎?我至少不想兩國因為你起了戰爭,那樣央國太虧本了。”
隻是因為這個?
沐兆兒張口想問,但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微微蜷氣身子,隻覺得有股寒意從心裏向外散出。
覺得力氣已經漸漸從體內流走,沐兆兒實在堅持不下去了,身子剛剛碰到床,兩隻眼睛就不受控製的閉在了一起。
“就這麼安心的睡了?不看著你那易風離開?”
司馬墨軒的話淡淡的,但好像給沐兆兒注射了一支強心針似的,雖然無力,但還是強忍著睜開了眼睛,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隻用一雙眼睛表明著自己此時的擔憂。
看著沐兆兒又睜開了眼睛,司馬墨軒終於稍稍鬆了口氣,隻是她的那份擔心讓他又是一肚子氣。
看著沐兆兒的眼神,司馬墨軒冷冷笑了笑,看著那份擔憂變成驚訝,最後變成驚懼,慢慢從她的枕下掏出一條項鏈。
銀色的鏈子極細,但仔細看去卻刻著精致的花紋,鏈子上的玉墜在月光下閃閃發光,晶瑩剔透。
“那日為救府裏的下人,你竟然送出了你的首飾盒,卻唯獨留下了這條鏈子,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尋常。”司馬墨軒鏈子舉到他們之間,一副欣賞的目光“如果本皇子沒猜錯,這鏈子應該就是那個易風送的吧,那日在狹馬穀的人應該也是他了,是不是?說!那個人到底是誰!”
司馬墨軒本以為自己可以很平淡的麵對這件事,但越說心裏那團壓抑的怒火越重。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