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說完就聽到司馬墨軒的嘲笑聲“兆兒這關係可真是稀奇,這是什麼輩分啊。”
沐兆兒憋了憋嘴,也不多做解釋,她當然知道這關係不對,但這聲“姐妹”又不是說給他的聽的,她是特別說給有心人聽得,她相信,有人會明白她的意思。
“哎,自家人私下何必拘泥於什麼輩分規矩的,隻要在外人麵前不丟了臉麵,私底下隻要和睦共處便好。都坐下吧,坐下咱們慢慢聊。”
太後雖然一直沒應聲,但宮裏這麼多年,如此簡單的小女孩把戲她又怎麼看不出來,她這話,顯然是在和稀泥。
“是。”反正已經達到目的,沐兆兒也不再向下說,隻是在轉身的刹那,她成功看到了思菱眼裏憤怒的火光。
按道理,沐兆兒應該坐在司馬墨軒身邊,不過她走幾步又停了下來,轉身向太後行了一禮。
“皇祖母,兆兒剛剛來時不小心傷了腰,可否坐在這裏?”沐兆兒一臉楚楚可憐的樣子,指了指司馬墨軒對麵的位置。
其實玉陽宮裏的座椅沒有太大區別,隻不過沐兆兒挑的這個,墊子看上去要比其他的更厚一些。
太後聽了,當然是一臉憐惜,連忙吩咐人又多加了個靠墊。
“謝皇祖母。”
司馬墨軒一臉疑惑的看著沐兆兒退到他對麵的位置,她的笑容顯然有深意,但他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其中的深意。
不過,也不用司馬墨軒再多費腦子了,也就一轉頭的功夫,他便沐兆兒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了。然後一張常年的痞=子臉終於換了樣子,黑的要命。
沐兆兒回給司馬墨軒一個安慰的笑容,得意的看著思菱做到他旁邊。
“二哥,你前幾日去未朝可帶了禮物給我?可有見什麼稀奇的玩意?未朝可有什麼好景色?可有……”
思菱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一坐到司馬墨軒身邊就可是不停的說。
“兆兒就是未朝人,你何不問她。”
司馬墨軒有些頭疼的打斷思菱的話,身子不停的向後撤,恨不得屁股下的凳子可以再寬點,讓他好坐到殿外去。
被司馬墨軒截住話本就不高興,又把她推向沐兆兒,思菱更是鬱悶,看向沐兆兒時,眼裏的敵意更甚。
沐兆兒卻並不在意,淡然的將推過來的球又踢了回去。
“我在未朝長大,就算是什麼好東西,看多了也習以為常了,倒是二爺,在未朝待了也有些日子,所見所感定是很多,何不說與思菱公主聽一聽。”
“是啊,二哥和我說說吧。”思菱哪管什麼沐兆兒,小姐脾氣上來,抓著司馬墨軒就是不放。
“思菱,這一個地方的風土人情哪是一時半會可以說完的,以後你二哥二嫂進宮的機會還多著呢,到時你在慢慢問。”
太後再一次遏製住了一波暗潮湧動,明智的轉移了話題。
“兆兒,你到央國的日子也不長,可住的習慣,府裏吃穿用度可有缺?”
“蒙皇祖母操心,二皇子府什麼都不缺,兆兒住的一切習慣,隻是這南北氣候差別大,還有些不太適應。”
太後點了點頭說道“那一定要注意好身子,劉媽是老人了,如果有什麼要求,吩咐她去辦便是。”
說罷,太後又看向劉媽,囑咐道“劉媽,你一定要照顧好皇子妃,有什麼辦不了的事,差人來告訴哀家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