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寒轉動著他聰明的大腦,用一種腦袋快燒糊的眼神無辜地看著他,“這我就有點不明白了,你想進龍庭跟嶽先生說一句就好了啊。”
厲封笑笑,有些自豪地抱了抱他的簡曆,鄭重地丟下一句,“雖然本意是想呆在離他更近的地方,但我是個有用的人,我一定行!”又紅著興奮的臉,一腦袋紮回了人堆裏。
來應聘的大學生居多,嚴寒看了一陣,在裏麵穿梭的厲封竟然一點也不差,長得真嫩啊。
短短一個月不見,似乎胖了一些,人也活潑多了,挺好。
等厲封投完了合適的工作,又走到了嚴寒的身邊,靦腆地……套近乎。
公司大派頭就是足,嚴寒收的都是一些高級專業人才親自來投的簡曆,錄不錄用都兩說,卻依舊有一大疊。
沒資曆的輕易不敢放自己的簡曆。厲封看了一眼,挺佩服。
嚴寒知道他跟嶽銘章的關係,起初小心翼翼的,後來也就放開了。直到一個不太確定的女聲叫了他一聲,才從跟厲封的談話中回神,看過去愣住。
“你,你畢業了?”嚴寒看著眼前靚麗的女孩結結巴巴地說。
是一個皮膚雪白,身材小巧的女孩,不過一米六的身高,隻簡單地紮了馬尾,臉上帶著幾顆小痘痘,青春逼人。
那女孩一笑,“真是你啊。我找實習呢,還沒答辯。”爽朗地笑了笑,揮手離開了。
厲封好奇地在嚴寒和那漸行漸遠的女孩之間看了看,就聽嚴寒傻笑了幾聲,拍拍自己的肩膀風馬牛不相及地說了一句,“到時候記得跟我去摘楊梅哦。”
厲封離開後,嚴寒通知了下屬把厲封投過的崗位收集起來,認真分析了一遍,把一些嶽先生絕對不願意看到厲封幹的工作剔除了,才對下屬淡淡地說:“剩下的這些,資曆夠的都通知他來筆試。麵試我親自來。”
下屬愣了愣,問:“筆試沒通過怎麼辦?”
嚴寒笑,“怎麼可能不通過,他身邊可是有一個真正的天才當了老師。”而且還是你們的老板!
是的,嚴寒有一些個人的小趣味,他不打算把這件事完完整整地告訴給嶽銘章知道。
第二天厲封就陸續接到了那些筆試通知,誠惶誠恐地掛斷後,反複地看起那些書。
該有的證書他都有了,含金量多少他不清楚,但是……
嶽銘章冷靜地看了他好久,直到快十一點了才放下手中沒在看的文件,把一邊埋著頭的厲封抱了起來,“該睡覺了。”推開邊上的門,往臥室走,筆直進入了衛生間。
厲封倒也老實,笑笑說:“沒留神這麼晚了。”開始刷牙洗臉。
嶽銘章問:“準備得怎麼樣了?”
厲封第一次應聘這種真正意義上的大公司,心裏沒什麼底氣,弱聲含糊地應,“唔。”
嶽銘章笑了笑,不再追問。
厲封睡著後,他進書房翻了翻厲封在複習的書,心裏有了底,他應聘的應該是會計一類的文職工作,他沒想到,厲封最後卻是專精了數學這一門。
他不想過多的約束厲封,厲封有他的生存能力,所以一直沒在這方麵說些什麼。
但是假使厲封找了個離家遠且忙碌的工作,他不能保證自己忍得住不做些破壞。
返回床上,偷偷把厲封翻過來,在他背上吸了一個淺淺的吻痕,冷言冷語情緒味十足地說:“占用我的親熱時間,這是懲罰。”
親吻後,輕輕地撫摸著厲封背上微微粗糙的皮膚,心裏有了些不暢的窒悶感,“當時若在,厲封,我一定會哭。”一定會在看到那盆注定要澆到他背上的滾燙熱水時就痛哭不已。
重新把厲封抱進懷裏,厲封動了動,無意識地在他懷裏調整著姿勢,雙手蜷縮在嶽銘章的胸口,睡得很香。嶽銘章看著他的樣子,相信總有一天,自己會變成厲封的整個夢,讓他可以一夜安眠。
接下來的三天,厲封主動找了嶽銘章問一些經濟類問題,嶽銘章對那本厚得不像話的專業書看都不用看,直接利用空餘時間給他講解起來,挑了些要點誦讀一遍,厲封又要看著他發呆。
肯努力的人一定會有收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嶽銘章的指導,厲封很快就通過了筆試,而且分數不低,這足以說明他基礎紮實。
是嚴寒麵試了他們,但他本人沒有提問,這由剩下的四個麵試官負責。
他們提出的問題都很專業,在一行重點高校的畢業生中他或許不是最出色的,但足夠耀眼,厲封不如他們出口成章,但都答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