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子!”
五哥大喊道,便跑了過去。
蜂子有些莫名地痙攣,抽搐的臉龐便得猙獰,兩眼直直地盯著前方喊道:“立起來了、棺材、立起來了!”
我正巧盯在一邊的棺槨上,那朵花開得格外豔麗,看上去似乎要比之前大上許多,巨大的花骨朵從兩邊的花莖上冒出頭,微微有些含苞待放的姿勢。
“這花怎麼開了?”黑胡子在一邊問道。
“開了?也就是說剛剛沒有開麼?”這就奇怪了,從到這邊看到這朵花的時候我就看到它是開著的,隻是這花莖上的花骨朵我之前是沒有看到的。
“沒錯,之前的花就是一個骨,現在他媽的就是一個坨。”五哥在一邊證實道。
“動了。”蜂子又說道。
“怎麼回事?”
“你看到了嗎?”
“蜂子?”
我看到棺材上的花像孔雀開屏一樣漸漸打開,然後一陣很奇怪的陰風吹過,空氣中逐漸彌漫上一些奇異的花香。
不過誰都沒有聞到,除了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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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不知道為什麼蜂子會在這個時候吐得特別厲害,僅僅是因為黑胡子的土辦法也不至於這樣,直到很久之後到了墨家村的鬼門關,五哥才告訴我,原來蜂子天生體質敏感,又是陰性靈魂路,能看到、聞到、聽到一般人感覺不到的東西。至於靈魂路,是一種很神奇的直覺,來源於特殊人群的一種天賦,就好像有人能絕緣,有人能感受天線發射的電磁波一樣。剩下的,等到了墨家村我再跟大夥兒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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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說這裏吧,這裏的故事依然充滿著詭異、離奇和不可預測。
五哥的經驗雖然很大程度上能幫上忙,但在這樣的生死關頭,尤其是童雨不知身在何處的時候還是得靠我們自己。
在巨大的死亡陰影籠罩的時候,在傳說和現實混淆在一起的時候,在沒有人能感覺到怪異和唯一一個有靈感的人危在旦夕的時候,突然的突然,死亡真的離我們隻有一步之遙。
且不說棺槨依然還封閉著,哪怕它真的在動,但是裏麵的東西被封死在裏麵這是個不爭的事實;棺槨上的花開得還是那麼鮮豔,不過它開得越來越旺了,它的花莖也似乎變成了,就像是一個惡魔瘋狂生長著的爪牙,隨時可能伸向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
我是第一個感受到頭暈的人,我強裝鎮定地走到麻子身邊跟麻子說,我可能馬上要昏過去了,然後便靠在麻子後背。
麻子跟我說了一句:“有我在,然後便一把扶住我。”慶幸地是我沒有暈過去。
黑胡子按照之前救我的老辦法,拿著臭襪子往蜂子臉上一丟,五哥還不知道什麼原因便把黑胡子丟來的臭襪子給仍走了,然後惡狠狠地瞪著黑胡子,黑胡子擺擺手,正想解釋一下卻發現自己說不出什麼話,隻感覺身體的力道有點支撐不開來。
那蜂子聞到臭襪子的味道後狠狠吐了一大堆,然後喘了幾口氣便坐在一邊,還沒休息一會兒便被五哥拉了起來。
“你們要做什麼?”麻子問道。
“開棺。”五哥說著那起一邊的工具便和蜂子準備動手。
“你們是不是瘋了?”黑胡子說道,但是說話的語氣和力道明顯像是漏了氣一樣。
“老大,香味......”
還沒等蜂子說完,五哥便擺了擺手,又有點生氣地說道:“你從兩邊開門,我在棺材頭守門,一起用力,動作快。”說完便見著蜂子和五哥在棺材邊上一敲一敲,動作極輕但是力道極大,每一處都像是撬到了棺材的死角,也不管邊上正在開著的花,就像是沒看到一樣。
“麻子,開門守門是什麼意思?”
麻子搖了搖頭,又問了黑胡子,黑胡子看他們在一邊忙乎也想去幫,但老覺得自己的力氣就像被掏空了一樣,便隻好坐在一邊,又像是不忍心財寶被別人搶走,心裏任是不爽,便表現在了臉上。
“開門就是開棺,守門就是望風,就像偷東西一樣,一人去偷,一人在旁邊望風,開地下的棺材的時候也是這樣,一來是為了避諱開棺看人遇見鬼上身,二來也是提高效率的一種方式。”黑胡子說道。
“那也就是說峰哥你在以前常幹這檔子事情咯?”我調侃道。
那黑胡子眉毛一揚,瞬間樂開了花,眉飛色舞地說了起來:
“當年我和六炮、順子、挖土機還有很多記不得名的兄弟一起把這江南大大小小的地方挖了個遍,還有明朝那個時候水葬的王陵,大漠孤煙處的沙葬王陵統統都去過,最遠的去了戈壁,那個地方好像是樓蘭遺址的地方,那時候國內還在打戰,我們是帶著炸藥包去的,誰知道大漠那個地方炸藥不用,炸來炸去都是沙子,隻要徒手挖。那時候還遇到好幾個外國人,像是美國那邊來的,也帶了許多錘子、鏟子,不過比我們高等多了,他那有聲波什麼的儀器可以探測到地下的東西,我們那個時候還搞了一台,但是他娘的全是英文字一個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