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拚死一搏吧,等下他過來,阿鳴哥你就帶著露露跑。”南瓜說道。
我從沒見過南瓜會這樣說,他的言外之意便是他留下對付老太婆了。
“你不跟我們一起走?”我問。
南瓜拍了拍頭說道:“我這頭疼十有八九跟她有關,且況那個夢,和今天這裏發生的那麼相似,所以我必須留下,就當是解開這個夢。”
“不行,你必須跟我們走,不然我們也不走。”隻聽露露說道,眼裏淨是和性別截然相反的堅毅和果敢。
是啊,你不走,我們也不走。
其實不是我們不走,是露露不走我也不會走。我心裏暗說。
隨著難聞的油漆味越來越近,雖然沒有聽到老太婆的腳步聲,但估計她就在這附近。
可我們等了差不多五六分鍾,隻聞得撲麵而來的油漆味越來越重,心裏的惡心也越來越重,我聽到心髒的跳動不斷加快的聲音,手裏的刀還是塞給了露露。
就在這個時候露露一聲驚叫,便看到一把閃著光的刀迎麵劈下,老太婆紅色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我們。
“走!”南瓜推開我和露露大吼道。
我和露露被推到一米開外,可就在這一米開外,我看清楚老太婆的身體是僵硬的,她拿著刀的手顯得皮包骨頭,整個人根本不像是活著的。
“再不走誰都走不了了,走啊!”南瓜大吼。
我心想著實在沒有辦法了,南瓜這樣幫我們脫困,我們要是再這樣浪費時間到時候誰都走不了,以現在的情勢,南瓜完全是被困在夢境中,而露露已經害怕得說不出話了,就算我是清醒的,以我現在手無縛雞之力恐怕也難以對付這個人模鬼樣的老太婆。
就在我的眼前,老太婆惡狠狠地掄起刀直直地朝著南瓜砍去,就當我以為南瓜在劫難逃了的時候迎麵飛來一個陶瓷罐子砸到了老太婆的頭上。
“麻子!”我大喜,露露也破涕為笑。
“阿鳴哥,南瓜,露露,跟我走。”麻子說著便往一邊跑去,我讓露露先跟上,背起被頭疼折磨得不可開交的南瓜跟上。
“南瓜你沒事吧?”我便跑便問。
“我不知道,隻是剛剛麻子砸罐子過來的時候砸的是老太婆,可疼的是我。”南瓜艱難地說。
“先別說了,出去要緊。”麻子掰開一個地洞上的蓋子說道。=
“這是什麼地方?”我問。
“別問了,先下去。”麻子催促道。
我把南瓜放下交給麻子,麻子把南瓜推下去之後自己也縱身一躍便跳了下去,我隻聽到“噗通”的三聲,像是入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