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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鳳郡主故意臉色大變,神色驚疑不定的,看著雲錦說:“少夫人,你說這事兒又該怎麼說?”
雲錦不由一笑,眼波流轉:“這又算什麼證據?難道有人手腳不幹淨,還誣賴主子對他無禮嗎?”
金鳳郡主卻是搖頭,很是惋惜的模樣:“衛家雖然隻是區區商戶,卻素來講理,少夫人這麼說豈不是強詞奪理仗勢欺人?”
她這一句話,滿是維護,隱含威脅。說什麼強詞奪理,這個人是金鳳郡主才對。明明是無憑無據的,偏偏就好似全無察覺,居然真當綠菊說的是實話。
綠菊磕了幾個頭說:“奴婢哪裏敢連累衛家的名聲,不如讓綠菊立刻死了,也免得負了衛家收養之恩。”
她說得十分淒苦,雲錦看見,卻也不免作嘔。
金鳳郡主卻一臉鎮定的,客客氣氣的配她演戲:“卻也苦了你了,陵月哥哥大概是病得糊塗了,所以這麼欺辱你,壞你的清白身子,無論如何,這件事情定然要一個說法。”
雲錦好笑:“綠菊,難得你有這樣苦心,卻又為什麼剛才衣衫不整的,吵吵鬧鬧,叫別人看什麼笑話?”
綠菊卻也立刻回答:“當時奴婢腦子糊塗裏,雖然明明知道自己身份卑鄙,這身子也算不得什麼,可是這心裏,不由自主的,卻還是有那一絲難受悲憤——”
她吃吃的說:“所以奴婢真是罪過大了。”
金鳳郡主立刻義憤填膺的說:“你又有什麼罪?這丫頭倒也可憐,少夫人,好端端的一個人,你總不會眼睜睜看著她死吧。照我說來,這件事情原本是陵月哥哥的不對,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收了這個丫頭。”
“郡主倒有心思來做媒了。”
金鳳郡主立刻一臉嚴肅:“趙雲錦,你又何必不知好歹。我一番成全,自然是為了衛家名聲,這小丫頭雖然不值什麼,仁厚之家,傳出些閑言碎語,未免有失身份。”
雲錦不慌不忙的:“郡主,你真是菩薩心腸,綠菊隻是一個小丫鬟,也這麼看顧她。隻是有些刁奴就是欺辱你善良,所以故意欺騙。”
她抽來那個荷包,在手中摩擦,眼光落在了綠菊臉上,讓綠菊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綠菊,我再問一次,你做偷東西的勾當,認還是不認?”
雖然隻是片刻,綠菊一時居然被她氣勢震得心中一寒。
“沒有的事,我斷斷不敢認。”
雲錦隻一笑:“你偷來這荷包,冒充說是陵月的東西。偏偏不知道,這荷包不是陵月的,而是我的東西。”
她將荷包拆開,內裏繡了雲錦兩個字,殷紅如血。
綠菊連忙說:“不可能,這個是我從陵月少爺身上拉下來的,怎麼可能是你的東西——”她話還沒有說話,臉上就清清脆脆的,挨了一巴掌。
“你這個刁滑的奴才,偷了東西人贓俱在,還敢狡辯。這也還算了,居然還誣賴主子,借著這一件小玩意兒,就說陵月和你有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