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打開窗戶,隻見春光正好,花兒開得正豔。這一派融融春光之中,偏偏有那麼多你死我活的算計。
這個窗台上有些泥土,應該有人踏上來過。隻是這個人輕身功夫實在了的,所以沒留下清晰的腳印。
雲錦將這些灰塵拂去了。
這個時候鳳娟卻走進來。
如果沒有在窗戶上發現那種痕跡,雲錦說不定還猜測這次是鳳娟替她解圍。可是如今卻有點兒疑心了。因為鳳娟要是跟幫忙的人是同一國的,那個人也不必那麼麻煩,讓鳳娟關上窗戶就好。
還有就是四夫人居然沒有為難鳳娟,照道理,四夫人該查問鳳娟房間裏有沒有別的什麼歹人。
畢竟鳳娟剛才是昏迷了,有可能是所謂的賊人動的手腳。
這雖然是微不足道小事,隻是但凡心中動了疑心,就總能抓到些蛛絲馬跡以及種種不合理的地方。
雲錦無意識往下一掃,就看到鳳娟足下那雙繡花鞋,倒也不是今天早晨看的那一雙,幹幹淨淨的,十分潔白。
雲錦心中歎了口氣,隻覺得自己說不定太多疑了。
這個鳳娟,不像綠菊那樣,是個一心想要往上爬的女人。她又有什麼必要來害自己?
心中一安,雲錦就真心關懷起鳳娟的身體了:“鳳娟,剛才你無故昏迷,可是身體有什麼不妥當?”
“我隻是來整理,突然就有了暈眩的感覺,似乎是有人,有人用了迷藥。”
鳳娟吞吞吐吐的,雲錦也不以為意,隻說道:“今天勞煩裏做糕點,想不到我隨口一提,你居然記在心上。”
她隻是隨口一提,雲錦自己心中卻打了個突,隻聽著鳳娟說:“我隻是上午沒有事,隨便做的。”
雲錦沒有消退的疑心頓時又燃起來了。
廚房當然要幹淨,雲錦也對衛生要求很高,尤其上次食物中毒之後,小廚房又裏裏外外的徹底打掃了一遍。
但是廚房就是廚房,鳳娟如果上午去了那裏做糕點,這一雙鞋子怎麼可能還是潔白如雪,點塵不染。
房中悉悉索索的,隻聽著肌膚摩擦聲音,間或傳來呻吟。
簫懺望了那滾動床幕一眼,搖搖頭,自個兒倒了杯酒喝了。
致鳴醒過來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大床之上,旁邊軟玉溫香,一條細白的手臂將他抱住。
致鳴嚇了一跳,他莫名其妙中了別的暗算,之後發生的事情,他都什麼也不知道了。
突然醒過來,身邊卻多了一個妙齡少女,那少女他從來沒有見過,肌膚細膩,白裏透紅。致鳴也記得,那迷迷糊糊的時候,這女孩子對他甚是溫柔。
簫懺在外邊說道:“致鳴少爺,你現在可方便說話。”
致鳴臉上一紅,立刻穿好衣服,那少女也羞得藏在被窩裏麵去了。
“蕭管家,我穿好了。”
致鳴將那床簾拉開,問道:“這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我,我一點也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