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膝大門,門口站著四個穿著麻布之人卻一人握著一柄長劍,大門上雕刻著兩隻凶猛的獸,門頭中間拉環上是兩個虎頭印,一聲聲慘叫在內院傳來。庭院裏忙忙碌碌的丫鬟端著一個個器皿進進出出。這就是令尹府了。
“麋兒,誰把你打成這樣,老夫要親手剁了他”子椒急成一團,站在這朱紅檀木大床邊來回走動。周圍的丫鬟可是氣都不敢換一口。
“爹爹,今日麋兒去找景國丈家景靈,可是被突然現出的一個陌生男子打成這樣,那男子還說根本不把爹爹放到眼裏,爹爹你可要為麋兒報仇啊”那昭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子椒恨恨的耍耍手,臉色嚴厲的掃過眾人:傳令,馬上在郢都九城嚴查可疑人員,還有馬上把景蒙那老頭的府邸圍起來,沒有老夫的命令任何人隻可以進不可以出!
“諾!”
這時的昭麋再也不叫了,其實他不過是一點皮外傷,昭麋這樣做就是為了激起子椒的怒氣,本來子椒還看不上那個過時的國丈家的千金的,可鬧不住昭麋一再堅持。這不正準備上門提親呢,現在倒好了出了這檔子事情。
至於昭麋為何看上了景國丈家的千金,那是一次出街閑逛,碰巧的是景家千金也偷偷的跑出來逛街了。昭麋出於官宦之家,子椒本來是想說一門其他國家公主以來振興家門的。可在那次閑逛見到景家千金後昭麋對別家女子再也提不上半點興趣。
一打聽之下,昭麋才知道這就是景國丈家的千金,一想想這些昭麋更加的著迷了,景家千金可是長得國色天香的,見過之人無一不是讚不絕口,不過除了一點那就是脾氣有點野蠻。
本來這是門當戶對的一門婚事,可子椒開始怎麼也不願意,隻因為景蒙是一個過時的國丈,而子椒自己可是當朝的令尹,“相當於中原的宰相”。可是磨不住昭麋那麼的堅持,最終同意了這麼親事,現連聘禮都準備好了。
打認識之後,昭麋是每天必定登門造訪,而景蒙雖隻是一介過時的國丈,可是文人骨子裏有著一種傲氣,自己的這個女兒論姿色在全楚國也再難找一個可以相伯仲的,論才藝景靈可是詩書禮儀,琴棋書畫樣樣知曉,說道知曉而不是精通那還不是因為景靈從小隻有父親,母親在她小時候就過去了,景靈從小就有著一種叛逆的心裏,景國丈教了她那麼多才藝可到她手上學會的不過是寥寥無幾。
這也是景蒙的一塊心病,自己一共就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兒子在十六歲就進入軍隊,一步步走到了方城守將屈丐的副將!這次來郢都是為了新的軍事調動。而自己這個女兒呢,整天想著出去逛逛,這可沒被景蒙少罵。女兒還是自己的女兒,景蒙也不怎麼看好昭麋的,不過礙於昭麋的家世,景蒙每次都隻是笑臉相對。
景家可是楚國三大姓氏之一的,可是到自己這一代就自己年輕的時候做了幾年令尹,再後來退位後被楚王封為國丈,國丈隻不是一種尊稱而已,一點實權也沒有的。
“鄂”一聲推門的聲音輕輕的想起,一個小腦袋伸進來,往裏麵看了看,看清沒人後才向後麵揮揮手,然後兩人人影鬼鬼祟祟的進來。
“哥,爹爹肯定是睡了啦,不用這麼緊張了”後麵那個少女拍拍胸口。咧咧嘴。很是可愛的說著。
“啊!”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身影出現在少女的左邊。
“爹爹”
“靈兒,你是不是又跑出去玩了”原來景蒙聽到有人往裏門走動的聲音後也偷偷的躲到門的走吧,這才沒有讓景缺看到。
“爹爹,靈兒妹妹很乖的,並沒有出去玩”景缺首先站出來。而景靈站到景缺的後麵吐吐小舌頭。笑嗬嗬的看著景蒙。
“哼,缺兒你不要每次都護著她,她那點把戲老夫還不知道,看見外麵的士兵了沒,說吧靈兒你又惹什麼禍了”景蒙端坐下,很威嚴的看著麵前的兩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