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來了。”一道聲音若有若無的傳來,而周遭卻充耳未聞?
我拉住走在我前麵的素愫,緊張的問道:“你聽到什麼聲音沒有。”她以一個白眼回敬了我:“夜路走多了,神經兮兮的。”
我悻悻然閉了嘴,一上樓我就往房間裏鑽,出於半夜驚擾的緣由,讓我有些負疚,恨不得一路小碎步絕塵而去。
反手敏捷的關上房門,我怕撞見張若宇那慎人的目光,那氣勢洶洶的冒著六個字:聽得懂人話不?
張若宇早就窺出了我的小心思,把身子往門一橫,堵了下來,然後萬籟無聲。我感覺頭頂灼灼的目光,就像隻匍匐的獅子。
等了許久後,我有些按捺不住,幹澀的狡辯:“那個,泥石流……”
“不用絞盡腦汁的編謊了。”話語鎮定得讓我摸不著腦袋,我瞪大了眼睛看他,一臉錯愕。
他滿含薄怒的目光鑲在月牙般的眼眶裏:“敢看我了?”我這才知道上了當,等著他暴風雨般的苛責。
他大大方方的往屋裏走去,盤腿坐在沙發上,勾著腦袋靜悄悄的盯著我,霎時讓我渾身寒毛倒豎,幹癟癟的傻笑兩聲嗬嗬。
“撒謊就不用了,但是你得補償我,就罰你陪我睡吧。”我腦袋轟的一下就炸了,伸手去拽他。伴隨著他的輕笑,下一秒他便出現在我被窩裏,抱著被子一個人樂得不行。
“起來。”我偽怒。
他縮得更緊了,無賴的扒著床沿,隨時跟我做抗爭,笑彎了的桃花眼裏流光溢彩,絢麗得就像暗夜綻放的花枝,看得我發愣。
“那我睡沙發。”虛心的掩住亂顫的心髒,快速的別過頭,卻一頭跌進溫暖的床裏,他攬過來的雙手將我緊緊的塞入他懷裏,渾身溫暖而異樣的氣息令我身體忍不住的一顫,我就像個嬰兒被他愛護在手裏,舉手投足溫柔得那麼小心翼翼。
“我……”他有些局促,這一幕似乎也出乎了他的預料:“放心,你都沒手感,我不會對你有什麼歪念的。”這一句著著實實的出乎意料,惱羞成怒的我,手肘狠狠的撞上他的肚子,他哀嚎出聲,抱著肚子滾向了一邊。“你生氣幹嘛,難道想我對你有念想?”
此話更是讓我羞惱不已,這刀補得真是精準。轉念一想是從他張若宇口裏說出的,又有些理所應當了。
“姐姐的豆腐都敢吃。”我凶狠的做了個滅口的手勢。
“姐姐你是不是女人,這麼凶。”
“你要驗驗嗎?”我叫囂出口,頓覺不妥,紅霞爬滿脖頸,像個醉酒的人兒。
他邪魅笑開:“要,求姐姐成全。”說著真像隻豹子般將我壓在身下,被驚嚇得三魂七魄丟完的我,聽著溪水般清透的聲音:“跟我住一起,姐姐我才能護住你。”類似寵溺的聲音透過青絲摩擦在耳膜,酥麻感遍布七經八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