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學東西,要錢啊!兜了一圈又回到原點的陳仕剛再一次陷入痛苦和糾結中。
“草樣年華”依然富麗堂皇,現在離開門營業的時間還早,可酒吧前靠海邊的休閑區卻擠了不少人,一個個滿臉橫肉,凶神惡煞地叫嚷著,仿佛發生了什麼事情。
好像是強叔在和別人談什麼,這場景可真像兩個黑幫談判。壁壘分明的兩群人馬在氣勢洶洶的相互對峙著。一邊是拿著鋼管、砍刀高聲叫罵的人群,另一邊兒是一言不發,身邊放著寒光閃閃的砍刀,有些人衣褲裏鼓囊囊的,好像還帶著別的家夥。
兩夥人劍拔弩張,看似一場血戰不可避免。
“我說強哥,大家出來混,都是為了口飯吃。我侄子在你場子裏賣白麵,是他不對,希望你給我個麵子,讓我帶回去給點教訓。你強哥給我的麵子,我鐵鷹記得住!”那邊為首的是個矮個胖子,膀大腰圓滿臉橫肉,穿著著火紅的T裇,脖子上戴了條碩大的金項鏈,點起根雪茄,又扔了一根給強叔,大大咧咧地說道。
肩膀上紋著隻栩栩如生的下山猛禽,果然人如其名。
“嗬嗬,我說鐵鷹,你表侄子在我場子裏賣白麵可不是一回兩回了,以前我看在你的麵子上,找他談了幾次,他當麵答應的好好的,結果背後就找別人幫他繼續賣。賣就賣了吧,他好死不死地賣到小公子手裏麵,咱老板很生氣,叫我給你表侄子一點教訓,我是個打工的,你說我該怎麼辦?”強叔點上顆煙,絲毫沒理會麵前的雪茄,臉上麵無表情地說道。
“您強叔在您老板麵前,說句話還是辦的到的。麻煩你給我那不爭氣的侄子求求情,打一頓也就算了!”鐵鷹知道這事不能善了,自己侄子有錯在前,口氣也低下來。
“鐵鷹,咱們認識不是一年兩年了,我老板是我的恩人,他說話是一就是一,是二就是二,我做事絕不打半點折扣,這件事我麵子薄,賣不了!”強叔依然是慢條斯理,卻擲地有聲。
鐵鷹的臉色當場就變了,背後一群馬仔更是大怒,砍刀鋼管拍在桌子上,群情激奮喝罵不停。
而強叔這邊雖然人少些,但一個個臉色不變一言不發,一股殺氣衝天而起。
陳仕剛見了這火藥味十足的場麵,喪屍那暴虐不堪的情緒如火山般沸騰,箭步上前,站在強叔身邊。
強叔見陳仕剛站過來,心中有些詫異,卻對陳仕剛點頭微笑,並沒有出聲阻止。
“咱鐵鷹也是個爽快人,隻要你把我侄子交出來,該賠多少我認了!行不行?強哥你就給句痛快話!”鐵鷹滿臉猙獰,聲色俱厲。
強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看著茶杯裏漂浮的茶葉,淡然道:“不行!”
“霍!”鐵鷹猛然站起身來,暴跳如雷地叫罵道:“老子給你臉不要臉,需知道出來混早晚要還的,老子今天就砸了你的店,讓你跟你老板都他媽的喝西北風去!”
護侄心切的鐵鷹見強叔軟硬不吃,早就按耐不住的怒氣上衝,今天如果不給身後的兄弟一個交待,自己也不用混下去了。
而這個交待,就是打!
沒等鐵鷹吼出給我砸三個字,早就怒火衝天的陳仕剛抓起桌上碩大沉重的煙灰缸,“刷”地一聲便扔了過去,砸在鐵鷹頭上破裂開來,頓時血流如注昏倒在地!
鐵鷹的手下見老大被打,頓時嗷嗷直叫,仗著自己人多,掀翻桌椅便衝過來開砍!
這架見血了,那不多流些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強叔的手下也不用招呼,拎起砍刀也迎了上去,兩幫人馬狠狠地撞在一起,叮叮當當地打成一團。
幾個鐵鷹的頭馬護著被打破頭,暈了過去的鐵鷹退到一邊,留下幾個照顧老大,然後加入戰團,衝著下黑手的陳仕剛便殺將過去,誓要將陳仕剛碎屍萬段不可!
沒等興奮的無法自製的陳仕剛迎戰,坐在椅子上的強叔便騰身而起,將陳仕剛護在身後,回頭衝著陳仕剛說道:“小子,現在你還嫩點,先看看你強叔是怎麼打架的吧!”
“喝!”強叔口中大喝,身形前衝,突然雙腿一登向前一蹦,猛地發力,一拳向一名打手臉上打去!
那打手大駭,眼見這強叔原來在前方三米之處,卻陡然間便躥到麵前,一隻鐵拳在眼前越變越大,幾乎遮蔽了天空!
這意識中要躲要閃,要拿手中的刀砍去,卻連根手指都動不了,眼睜睜地看著拳頭擊在臉上,連鼻血都四濺而出,整個人騰雲駕霧般向後拋飛,壓的一張桌椅稀哩嘩啦散了一地。
腳步再向前一踏!強叔猛的擰腰,幾把寒光閃閃的砍刀從身後劈落,絲毫沒理會身後幾個呲牙咧嘴的打手,找準前方的目標,貼身硬靠上去,先是一肘紮向那嚇的連刀都掉在地上的家夥腰間,打得那倒黴鬼噴出口血來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然後一個旋風腿掃去,幾個意欲偷襲的家夥腿骨辟哩啪拉地暴響,抱著腿撕心裂肺地哭嚎起來。
好家夥,這強叔真是深藏不露,以前自己隻知道他能打,沒想到他這麼能打!陳仕剛簡直看花了眼,沒幾秒的功夫,四個拿刀的大漢便被赤手空拳的強叔打倒在地,一個個地半殘,真是讓人目瞪口呆。
鐵鷹被陳仕剛一煙灰缸打暈,眾打手沒了領頭的,又見強叔如此彪悍,個個腿部抽筋轉著眼珠便想開溜,雖然人多,卻氣勢一下子就被強叔的人壓了過去,幾個膽小的扔下刀便跑了。
有了一個跑的,那群烏合之眾便呼啦一下散了,好在有幾個算忠心的抬起昏迷不醒的鐵鷹撒腿就跑,要不然連這號稱南海一霸的鐵老大也要陷在強叔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