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父親狠狠責罵了一頓,可這也正促成了她與句芒的一段情。
從回憶之中抽身而出,見琉鈺的視線已然對上她,灰色的眸間滿是不悅。
“我在和你說話,你居然走神?”琉鈺很是不悅出聲道。
“你剛說什麼?”白巳赧然道,對於自己的走神感到一絲抱歉。
琉鈺歎了口氣,很是失敗道:“你當真不記得我了?”
白巳眉頭微蹙,眼見琉鈺眼中的期待,自己曾經見過他嗎?白巳毫無印象,身隨心動,輕輕搖了搖頭。
琉鈺見狀心中染過一絲失落,低聲道:“千年前,你差點把我砸出內傷,沒有半點愧疚之意也是罷了,居然對我一點印象都沒有,白巳啊白巳,虧得我見你第一眼便認出你了。”
聞言白巳一愣,深深地打量起琉鈺,眸間露出一絲詫異之色,出聲道:“你是那隻銀狼?”
琉鈺聳了聳肩,默認了。
白巳這才麵露出一絲笑意,開口道:“你早說不就好了,幹嘛要兜兜轉轉的。”
“你還好意思說,我正是想要看看你是不是能認出我來,可結果真是令我失望。”琉鈺佯怒道。
“那時候我還小,而且你是隻銀狼好嗎,和現在天壤地別,我還能認人識狼不成?你也太高估我了。”白巳失笑道。
“就是沒將我放在心上,諸多借口。”雖然白巳說的確實在理,可琉鈺的心中仍是有些不舒坦,自己惦記了她這麼久,可別說在她的心中了,在記憶中都沒有半點自己的影子。
“不過你跟著我這麼久就是為了看我能不能認出你來?”白巳想說琉鈺你真的好無聊啊,沒點妖界之王的樣子,不過還是埋在心裏沒有說出來,怕琉鈺抓狂。
琉鈺眼中閃爍著一絲光彩,一身妖王之氣與之分外不和諧,有誰見過妖王這般模樣,若是見之怕真會給嚇破膽。
“我喜歡你啊,不然為什麼送你骨哨,你可知骨哨是我的骨頭所製,是妖狼族送給傾心之人的定情之物。”琉鈺笑著道。
“啊?”白巳心下一愣,繼而從懷中掏出骨哨,一時間似有些燙手起來。
她,這是被表白了?
不過感覺怎麼怪怪的……
一時間心中百感交集,她清了清嗓子,弱弱道:“琉鈺啊,你難道不知道我已經成親了嗎?”
“啥?”琉鈺一愣,灰眸間滿是不可置信,“誰?什麼時候的事情?”
“我與句芒早就成親了,這一路來,你居然都沒有看出來我與他的關係嗎?”白巳真不知是她與句芒太過相敬如賓了還是琉鈺太過遲鈍了,然琉鈺的沒發覺卻讓白巳深思起了自己與句芒的關係,那一日,句芒說要與她成親,是以白巳與句芒的儀式,那時的她覺得沒有必要,而今卻不這麼想了。
聽了白巳的話,琉鈺心中無比的失落起來,隻是片刻間便笑著道:“既然如此,那便希望你能幸福,不過,若是他待你不好,你大可以來找我,我肯定會對你好。”
白巳尷尬地笑了笑,琉鈺雖然身為妖王,一顆心倒是天真的緊。
也正因如此,怕才會惹來六道三界的非議吧,他不是囂張不肯歸順九重天,怕隻因他生性自由,從未想過自己這般會造成六道三界對妖界的敵意。
虛空之境的風景美如詩畫,如若不是琉鈺的及時出現殺了魂獸,怕虛空之境免不了一場腥風血雨,好在一切都結束了,句芒他們都安然無事,隻要稍稍調息一番便可恢複元氣,而這一次,讓白巳真正明白了不可輕敵這個道理,魂獸利用他們身邊之人逐個傷害他們,差點便落入了他的計謀之中。
如今神獸一族與凶獸一族再次相安無事,虛空之境也恢複了平靜。
琉鈺再次離開了,白巳想將骨哨交還於他卻被他拒絕了,他說送出去的東西怎有收回之禮,既然白巳已經成親,那骨哨便不再是定情之物,就當是新婚之禮便罷。
清風吹拂起白巳的一頭青絲,她的眸間落上釋然的清明,她看著手中的骨哨,心中揚起一陣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