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安靜了片刻,金龍王略一思忖便開口道:“此事緣由皆是因為雄遠殺了吾龍族之子和鳳族之女,凶獸一族與神獸一族從來毫無瓜葛,而今他竟做出此等有違天界法則之事,換之是爾等,又將如何定奪?”
白巳心下一愣,轉頭看向雄遠,見他一雙赤色眼眸間滿是怒意,厲聲回道:“胡說八道,我雄遠從來敢作敢當,沒有做過的事情也從來不會任由別人強加在我身上,我與你龍子鳳女無仇無怨何必殺他們,金龍,你沒有半點證據就帶領眾神獸殺過來,未免太小人了。”
見雄遠義正言辭的模樣,白巳心底滑過一絲疑惑,可她卻沒來由地相信雄遠,可金龍王也不該以自己兒子的命來胡說八道吧,到底裏麵出了什麼問題。
“魂獸。”劍心沉吟道。
一瞬間,白巳心中清明起來,她麵對著金龍王開口道:“金龍王,我想其中必有誤會,你們兩族交戰虛空之境必然大損,不管你們哪一方贏了此戰對自己都是有害無益的,不如這樣,給我們三天時間,讓我們查明事情的真相,若屆時查出確實是雄遠殺了龍子鳳女,我定不會橫加阻撓。”
金龍王卻是不允,他厲聲道:“擺在眼前的事實又何必多查,方才你們已經說了不會幹涉,如今卻又要橫插一腳,當吾神獸一族好欺嗎?”
金龍王周身的威壓瞬間釋放,白巳隻覺一陣強大的氣息壓上自己,一瞬間有些微微不適起來。
她抬起頭,堅持道:“金龍王不妨將證據拿出來,證明確實是雄遠所為。”
身後的雄遠沒想到他們會為自己做到這個地步,凶獸一族從來名聲不好,而他們竟這般相信自己嗎?
金龍王重重哼了一聲,從懷中掏出一枚和田玉佩,直直丟到白巳跟前,不善道:“這塊玉佩之中深藏著濃烈的地心獸氣息,試問除了雄遠有此濃厚的氣息之外,還有誰有?”
白巳彎腰拾起玉佩,執著玉佩轉過身看向雄遠,見雄遠眸間露出一絲詫異,繼而是獸獸急切的聲音傳來。
“這是我的,是父親在我離開虛空之境之時交給我的。”
金龍王聞言更是怒聲道:“雄遠的女兒?當真是虎父無犬女,哪怕不是雄遠殺的,也是他女兒做的,縱容自己女兒做出此等有違天道之事來,凶獸一族該不該滅?”
“滅,滅,滅。”身後的神獸一族齊聲吼道,一時間,震耳欲聾的聲響響徹天地,似山雨欲來。
“不可能。”白巳斂眉道。“獸獸方才與我們一同回到虛空之境,這是你們親眼所見的,她何時去殺龍子鳳女?其間必有隱情,金龍王,我懇請你給我們三天時間,查明一切。”
金龍王聞言心中滑過一絲不解,白巳所言確實如此,若是這般,難不成其中真有什麼隱情?可他不相信他們。
鳳王對於白巳的話也是在心中暗暗計較著,若說這塊玉佩確實在雄遠之女身上的話,那又何故出現在龍子身死的現場?
“金龍兄,不如就依他們所言,給他們三天時間,料想這三天凶獸一族也興不起什麼風浪。”鳳王對著金龍王輕聲道。
千萬年來兩族漸漸趨於平衡,可畢竟凶獸難以管轄,而神獸卻是各有各的族域緊緊有條,要說真正戰起來,凶獸一族的勝算確實不大。
也因此,金龍王的堅持有些鬆動了。
但思及這些一來便往凶獸一族跑的外人,金龍王心中仍是有些不放心,他沉聲道:“給你們三天時間不是不可,可我如何相信你們不是幫著凶獸一族出謀劃策抵擋我神獸一族呢?”
金龍王的話在白巳的心中染過一絲難辦,正為難之際,忽然腰際的荷包鬆動了下,隨即淩棄化作一道紅光直飛天際,重明鳥之身帶著莊嚴的光輝盤旋到白巳跟前,眼神卻是對著所有的神獸一族。
淩棄的出現在重明鳥一族之中產生了強烈的反應,所有重明鳥皆是呼喚起來。
淩棄揮翅打斷了聲響,對著金龍王開口道:“金龍兄,鳳老兄,若是我來擔保呢?”
“淩老弟。”金龍王心中一愣,欣喜道,轉瞬間臉上又被疑惑充滿,“你怎麼在這?”
“說來話長,有時間和你慢慢道來,眼下我做擔保,這三日,你可放心了?”
金龍王與鳳王相視一眼,眼中皆是有些動搖起來。淩棄見兩人仍是一副頑固的模樣,有些不悅起來。
忽而,又一道身影轉瞬間出現在了白巳的跟前,白巳一愣,繼而心中一喜。
隻見身影的出現在金龍王的眼中炸裂開了濃烈的驚喜之色,璃光對著金龍王開口道:“哥,若我也做擔保呢?”
“璃,璃光……”金龍王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還能見到璃光,自他離開龍族之後,杳無音訊,竟會在此時此刻出現在此,他已然顧不得身後的神獸大軍,飛身到了璃光身側,見他隻是一道殘影,眉頭一下便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