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寒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會在秘境之中遇到大師兄,這件事情可大可小,他緊蹙著眉頭,餘光瞥見一側的元吉飛白有些不齒地看著他,顏寒更是心沉穀底。
“光天化日下,羞辱一個弱女子,昆侖一脈竟會出汝此等敗類。”劍心言語冰寒,他本隻是經過此處,見昆侖一脈弟子,似乎在尋著什麼有些好奇靠近一瞧罷了,竟沒想到會見到白巳被人欺辱之景,那種澎湃的殺意近乎讓他毀滅,尤其是看到身著昆侖宗袍的弟子所為,更是心寒如冰霜。
元吉飛白本見到劍心大師兄,滿心歡喜,沒想到,又瞧見顏師兄所為,更令他們顏麵盡失,如此一來,怕是大師兄對他們也心生不滿了。
顏寒雖未與大師兄有過接觸,然大師兄卻是所有昆侖弟子皆崇尚之人,較之昆侖宗主也絲毫不遜色,如今被大師兄撞見,怕是難逃被攆出昆侖的結果了,他心中一沉,腦中飛速地計較起來。
他連忙道:“大師兄,都是誤會,此女子搶了吾等辛苦殺妖得到的精元,我剛才不過是為了奪回精元罷了。”
聞言劍心眸色愈發深沉起來,奪精元?就憑如今的白巳?胡謅也該看看形勢吧。再者言之,有這麼奪精元的?當他劍心是三歲小兒嗎?
顏寒也不過隻是心存僥幸,希望劍心念及同門網開一麵可以相信他,可怎麼會想到劍心與自己輕薄的女子本就相識,而今這般胡言亂語,更是讓劍心對他厭惡至極。
“死不悔改,今日,我便替昆侖清理門戶!”劍心厲聲道。
青鋒劍陡然出鞘,轉瞬間便直刺上顏寒,輕薄了白巳,豈有活命之禮,哪怕是同門師兄弟,做出如此禽獸之事,也休想活著離開,若是傳出去,丟了昆侖顏麵是小,毀了白巳名聲那才是他最不願看見的。
元吉飛白見狀,雖然對顏寒心生不滿,可畢竟也是自己的師兄,忙禦劍阻止,齊聲道:“大師兄手下留情啊。”
劍心冷眼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兩人,漠然道:“爾等非但不阻止,竟還護著這禽獸,是也想滾出昆侖嗎?”元吉飛白心中一窒,大師兄周身散發的冷冽氣息,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若是自己還不明事理地阻止他,那就真是的愚蠢了。
轉頭瞥了眼顏寒,兩人放下了劍,自覺地走了開去。
顏寒見狀,原本揚起的希望瞬間破滅了去,他索性豁出去了,既然大師兄不念及同門非要置自己於死地,那麼即便被攆出昆侖,他也不能任人宰割!
他單手撐地飛身躍起,迅速朝著遠處逃跑,顏寒深知大師兄的本事,自己根本無法與之匹敵,留有命在,也不怕沒機會報仇!顏寒想的通透了,腳下生風,更是急躍而去。
劍心見顏寒非但不悔改,甚至還逃跑,簡直枉為昆侖之人,他又豈會容他逃脫?劍心飛身趨近,青鋒劍更是泛起微茫,獸獸見之,深知劍心是真真動怒了,她打量著盤腿調息的白巳,心中滑過一絲莫名。
青鋒劍轉瞬及至,顏寒隻覺後背一道寒意襲來,忙不迭地閃身往右側躲去,劍氣滑過衣袍,月白宗袍一角翩然而落,顏寒麵色發白,腳步微微踉蹌,從懷間掏出師傅臨行前交付於他們防身的火焰珠,猛然朝著劍心扔去,劍心側身一閃,火焰珠及地炸裂,濃煙平地起,一下降劍心的視線阻隔了去,而顏寒也趁亂迅速遁走。
劍心揮著手從濃煙中走出,目光深沉地盯著遠處,顏寒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他轉過頭看向元吉飛白。既然讓他逃了,索性在秘境之內,不到秘境關閉之****是出不去的,他雖勉強逃脫,卻也受自己劍氣所傷,如今獨身一人,秘境艱險,料想也凶多吉少。
劍心轉身踱步到元吉飛白身側,見兩人垂首不語,便冷冷開口道:“將事情原原本本給我說清楚。”
元吉與飛白對視一眼,兩人躊躇了一番,飛白眨著眼睛,想要由元吉來說,元吉瞪了飛白一眼,真不仗義,誰都能看出來現在的大師兄非常生氣。
劍心見兩人你來我往的眼神交流,互相推脫,心中非常不悅,身為昆侖一脈的弟子,竟膽小成這般模樣,連在他的麵前都如此膽怯,那麵對危險呢?又該何等反應?
他對著元吉沉聲道:“你來說。”
被點到的元吉渾身一個激靈,真是偏偏不要偏偏來,瞥了眼一側滿臉得逞的飛白,元吉恨不得一腳踹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