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許去的是島嶼以南山腰之上,而羽央則是在山腰之下,他站在一座極大的樓宇間,前麵是一處巨大的院子,院子四處放置著各式的草藥,而視野所及隻有兩位正在搗藥的弟子,再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心生一計,腳步輕抬就走上前去。
“幾位師兄這麼晚還在搗藥啊。”羽央嘴角輕扯,盯著兩人開口道。
兩人見來人麵生,蹙起雙眉問道:“你很麵生啊,是哪個長老門下的?”
聞言羽央心思一動,“我是新來的,這走著走著就迷路了,看見兩位師兄連搗藥都如此的技藝精湛,忍不住就進來打個招呼。”他眉間露出佩服,兩人見之心生得意,就笑了笑道:“小師弟眼光倒是不錯的。”
“是啊,我們這青玉堂練的就是搗藥的本事,攬月穀中別的不說,要比起搗藥來,還真沒人能比過我們青玉堂。”男子麵露得意,羽央嘴角輕扯。
“師兄們的手藝真是令我佩服之極啊,不過,這還有三日不是穀主成親嗎,你們不用去準備嗎?今日大長老不還讓我們要好好準備嗎?”
男子像是聽到了好笑的,哈哈一笑,輕嗤一下。
“切,穀主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上次說成親還不是沒成親,這次說成親指不定成不成呢,我們師傅說了,要準備讓他們準備去,我們青玉堂還是照常學習修煉。”
羽央若有所思地輕笑了兩聲,轉而好奇問道:“這穀主那麼神秘啊?師兄們這麼清楚不如和我說說,我這剛進來,什麼都一竅不通的,我看師兄們麵目和善,肯定很好相處樂於助人對吧。”
兩人對於羽央的話很是受用,羽央眸間落著深邃,若說青玉堂是以搗藥為主,決計是不會多受抬舉的,看兩人的模樣顯然是成天搗藥心中早已生出被埋沒之感,而今羽央一個誇讚,這一勺甜蜜喂過去,兩人還不是屁顛屁顛就吃的起勁了。
兩人看了看四周,放下手中的搗藥舂,輕聲道:“你這算是問對人了,我們兩可是攬月穀的百事通啊,你聽好了,咱們穀主呢有個稱號叫聖手醫仙,傳聞啊他的醫術精湛媲美九天仙人,傳說倒是許多,可都是傳說啊,我們也沒親眼見過,不過穀裏的三大長老們倒是對穀主服服帖帖的,隻是穀主性格乖張神秘,我們都隻見過一次。”
男子頓了頓,另一個人接話道:“不錯,我們原以為三大長老順服的人應是德高望重的老者,沒想到,咱們穀主那長的叫一個俊啊,感覺也比我們大不了多少,其實吧,我們拜的師傅都是長老,對穀主倒也沒多大的尊崇之意,畢竟傳說還不一定是真的,什麼一根銀針救了一個城池的百姓,拂袖一揮就起死人,肉白骨。傳的神乎其神的。”
羽央眉頭輕蹙,對於這個攬月穀的穀主倒是更加的好奇了,攬月穀一向是神秘的存在,與朝堂也是毫無瓜葛,從未做出有違天下安寧之事,更是百姓爭相傳頌之地,而穀主卻始終神秘到根本沒人知道他的麵目,而今入了攬月穀,聽到有關攬月穀主的事情,羽央豈能不趁著這個機會多打聽一些。
“咱們穀主這麼厲害啊,你們剛說他成過親?”
“什麼成過親,那次說來也奇怪,我們也是聽老一輩的師兄們說的,那是五十年前,穀主本來好好的宣布成親,結果成親當夜新娘子也沒看見,穀主也消失了,現在又突然說要成親,誰知道成不成對吧,所以你這新來的,也別太較真了。”
羽央佯裝恍然地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既然穀主成親,新娘子應該也在攬月穀了吧,可是我都沒看見穀內有女弟子,這新娘子在穀裏都住哪兒的啊?想想三日後肯定很熱鬧啊,攬月穀這麼難進,那些客人肯定都提前來的吧。”
羽央料想偌大的攬月穀這樣盲目的尋找決計不會有頭緒,若是螭吻不是被強行扣留在攬月穀的話,那或許會與這次的成親有關,是不是有可能住在客人住的樓宇之中。
誰知兩人聽了羽央的話狐疑地看了眼羽央,警覺地開口問道:“你這新來的也未免太無知了,你到底哪個長老門下的?不會是什麼小毛賊來穀內偷藥的吧。”
羽央見兩人心中起疑,輕咳一聲,打了個幌子,賠笑道:“師兄們也未免太瞧得起我了,這攬月穀什麼地方,我能是偷偷進來的小毛賊?我這不是成天沉迷在醫術之中,對於穀內的其他事情也是一概不知啊。”
若是遇上聰明一點的,就能想到,羽央既然沉迷醫術,又什麼如今突然對這些東西感興趣的,可是麵前的兩人顯然是有身子沒腦子那一類,根本沒多想,就輕拍了一下羽央,表揚道:“好說好說,師弟對醫術這麼刻苦鑽研,對穀內之事不知也是無可厚非,像你這樣的弟子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