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錦繡在頭疼中醒來,她有些難受地按了按自己的腦袋,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衣著,奇怪怎麼昨夜自己未更衣就就寢了嗎?
喚來海棠,為自己舒舒服服地梳洗了一番之後,她換上一襲淺藍騎射裝,讓海棠為自己將一頭青絲如數綰起,以淺藍絹緞束之,照著銅鏡美美地欣賞了一番,滿意地扯開一抹笑容,雖沒有草原大漠之時的那般英姿颯爽,這洛王朝的騎射裝倒也襯的自己活潑之中帶著一絲俏皮。
錦繡蹦跳著去到院中將自己前些日子忙乎了許久才做成的短弓及弓箭放進弓袋中,適才出了晴萋宮宮門。
她大步走在宮道之上,海棠小步快速地在後跟著,憂心忡忡不知道自家娘娘又要做什麼了,看這幅模樣莫不是又要做什麼危險的事情,海棠心中哀歎,難道是自己福薄才跟了這個主子嗎,天天提心吊膽的。
錦繡好奇地打量著四周的景色,皆或雕梁畫柱,或草木成蔭,雖說鳥語花香,但是那些鳥似乎都沒法讓自己看上眼,而且,看著宮內之景,人來人往的,似乎確實不太合適。
她轉頭看了看一臉憂色的海棠,料想若是今日又是自己去玩,免不了又要被什麼人數落,要不然……錦繡咯咯咯的笑起來,海棠隻見錦妃娘娘一臉得意的笑,不知道又想出了什麼歪點子,心中一個激蕩。
“海棠,走,帶本公主去鳳棲宮。”錦繡說道,海棠忙開口:“娘娘,自稱本宮,別自稱公主了。”
錦繡撓了撓頭,“好吧,帶本宮去鳳棲宮。”
“娘娘要去鳳棲宮做什麼?”昨日剛被皇後娘娘數落了一頓,今兒又要自動送上門去嗎,海棠有些不理解,若是自己,想來定是離的遠遠的,不去自找麻煩。
可是錦繡哪是一般人,她是蠻族公主,草原兒女,浪蕩不羈,這種數落相較流血流汗簡直不堪一比,既然皇後娘娘讓自己別那麼貪玩,她也說過,若是想玩可以找皇上然後出宮去玩,眼下這個皇上她是鐵定不找的,看模樣還是皇後比較好說話一些,之前在東都街道不正是她們救了她嗎。
錦繡想到自己的方法覺得實在可行,若是今日不出去,那哪對得起自己辛苦了那麼久製作的短弓呢,想到此,便催促海棠道:
“快些帶路,別磨磨蹭蹭的,本公主,本宮去做什麼你都要管!”海棠自知有些逾越了,不過這也是擔心她不是,無奈地歎了口氣,適才轉身在前帶路。
鳳棲宮中,小白剛從未央閣回來,落座在竹蓬間陷入了沉思之中,洲許端著一盆糕點放置在竹蓬內新置的白玉桌上,看著小白雙手托腮,雙眸一眨不眨的看向一處。
她順著小白的視線看向一處,隻有幾簇新開的花植,雖好看也不至於這麼直愣愣盯著吧,洲許伸出手在小白的眼睛前晃了晃。
小白仍是毫無反應。
“小白,想什麼呢,這麼出神?”洲許湊近小白,看著小白白暫的肌膚,不由自主的捏了捏小白白裏泛紅的臉頰,忽而指尖一痛,小白已經揮手打上了洲許,蹙眉道:“連我都調戲,開春了洲許你發春了?”
洲許揉了揉被小白打到的手,“不這樣你能回神?”
小白白了眼洲許,疑惑道:“這條龍最近跑哪去了,老不見人。”
螭吻不在嗎?“是不是去給劍心療傷去了?”洲許猜測道,不然螭吻沒理由不說一聲就走了的。
小白搖了搖頭,“不知道,劍心靈力還未恢複,我也不能與他靈識互通,我還找這條龍有事情呢。”
“什麼事情啊?”洲許好奇道,小白忽覺說漏了嘴,打了個哈哈,幹笑兩聲,“也沒什麼事情,悶在宮中也無聊,不如我們去找劍心啊?”
洲許狐疑地看了眼小白,什麼事情這麼神秘還扯開話題不告訴自己,不過也是許久沒見到劍心了,不知道恢複的怎麼樣了,羽央說他近日國事繁忙要留在龍華宮,自己也是閑來無事。
也不知道花伶是不是已經離開了,最近後宮也是太平,除了偶有一些瑣事外,平靜的倒是有些安逸了。
思索了下,洲許答應道:“好啊,我們偷偷出宮去。”一臉的狡黠。
兩人剛起身,就見萼兒邁步進來,說道:“娘娘,錦妃娘娘來了。”
小白與洲許對視一眼,這錦繡來做什麼?
“傳。”
“等見過她,我們在偷偷出去。”洲許看小白有些無趣地坐下,撐著腦袋拿起盤中的一塊綠豆糕吃了起來,她笑著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