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左邊三丈外樹上。”小白聞言急躍而去,不消一時便回了洲許身旁,表示左邊的黑衣人已經解決。
“東南方。”
箭逐漸少了,黑衣人見來人頗為強悍,不消一時便失了幾個同伴,一聲哨響,便往後退去。
不多時,林間恢複了平靜,洲許來到羽央身畔,擔憂地看著宋歌,
“她怎麼樣?”
宋歌臉色蒼白,額間泛著薄汗,已然暈厥了過去。
羽央抱起宋歌,“回宮。”冷語道,
“等等。”小白出聲,
四周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蘊起了淡淡的薄霧,小白與劍心對視一眼,若是前者是為了刺殺羽央而來,那麼後者卻是為了洲許而來,霧氣之中帶著一股陰寒之氣,漸漸包圍洲許一行人。
“這是怎麼回事?”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洲許看著周圍的愈發濃重的霧氣,出聲道,
“嘻嘻嘻嘻……”霧中傳來尖銳的笑聲,
“什麼人,裝神弄鬼!”羽央厲聲道,懷中的宋歌臉色愈發難看,若是再不止血,怕是會命喪此地,將軍之女在林間遇刺,也是因著自己,怕難以和宋將軍交代,如今朝堂雖是風平浪靜,但底下到底是個什麼局勢羽央也是略有耳聞,他小心翼翼不落人口舌,如今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刺客,大抵是有些人開始沉不住氣了,若因此而在朝堂之上惹下不滿,這局勢怕是會愈發嚴峻。
霧中人影緩緩現身,渾身包裹在黑袍當中,臉亦然,看不清麵目,隻感覺整個人周身泛著寒意,詭異非常。
“本座要她,把她給我,本座可以考慮放你們一條生路。”來人抬手指向洲許,隱約看見黑袍下的手骨節蒼白異常,不似常人。
羽央皺眉看向洲許,見洲許一臉不明所以,
“你們欲要朕的命,要朕的鸞妃何故?”羽央冷眼看著來人,來人聞言大笑了起來,聲音回蕩在林間,刺耳非常。
“人間皇帝,本座要的是她,不是你的命。你們覺得怎麼樣?留下她,或者死,本座數到三。”黑袍之人狂妄的口氣惹惱了劍心,他拔劍指向來人,
“哪那麼多廢話,魔族一而再再而三的私入人間,不把我昆侖一脈當回事了是嗎!找死!”說罷便飛身朝著黑袍者而去,黑袍者衣袖一揮,身影便直直消失在了原地,劍心見一擊未中,定下身來,冷眼環顧著四周,唯有霧氣繚繞。
“昆侖一脈?幽寂森林之中就是你殺了吾族之人,好啊,今日你自己送上門來,休怪本座不客氣了,今日,便是爾等的死期。”一瞬間,霧氣似有形一般開始圍繞著洲許一行人旋轉起來,陰冷之氣愈發濃烈。
小白護在洲許身側,羽央抱著宋歌緊緊盯著四周未曾見過的詭異之態。
一縷縷氣脈似盤旋的蛇自霧中而出,朝著洲許他們前去,帶著淩厲的陰寒,
“小心。”小白和洲許同時蘊起屏障將一行人阻隔在屏障之內,劍心揮劍斬斷,然而,每斬斷一縷,當即就有霧氣接上,怕是這霧氣不散,這些似蛇一樣的氣脈也是消滅不了的。
“小白,你守著,我去。”未等小白開口,洲許一躍自屏障而出,密密麻麻的氣脈朝她湧來,她凝神聚起魔氣,以魔氣擊散道道氣脈。
黑袍者隱在霧氣之中,看著洲許聚起的魔氣,一絲貪婪在眼中浮現,這份魔氣,竟濃烈到了近乎成形的地步,此女娃不除,後果不堪設想,他口中喃喃起詭異的咒法,蒼白的指尖隨之結起手印,一股股的魔氣自體內而出,洲許隻見四周瑩白的霧氣開始漸漸轉黑。
那種熟悉之感油然而生,果然是魔氣,與自己體內的一脈相承。
她不明白,既然同為魔氣,為什麼要下狠手來殺他們,不容洲許細想,轉黑的霧氣開始泛出陣陣低鳴,嗚嗚之聲自四麵八中傳來。
一時間,竟分不清到底在何處,繼而一道龐大的黑影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吼……”震耳欲聾的吼叫衝擊著眾人的耳膜,羽央一瞬間後心仿佛被揪住,疼的冷汗直冒,他抬眼看向屏障之外的洲許,那種陌生疏離之感愈發強烈,這一切都不是他所理解和知曉的,縱然為王,卻依是無力,“噗……”霎時,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小白見狀,心中一凜,暗道不好,吼聲激發了羽央體內殘留的魔氣,魔氣攻心,趁著洲許未曾注意,它忙躍到羽央身畔,以自身靈氣護住羽央的心脈,以靈之力將羽央與宋歌安置在屏障內,看著昏迷的兩人,小白暗道,凡人果然煩人。
龐大身影自霧氣而出,漆黑的身體上滿是厚厚的鱗甲,怪異的腦袋上長著一隻尖尖的長角,尖牙抵著下巴,口水汩汩流著,一雙綠眸怒視著洲許。
“這……這是什麼玩意兒?”洲許一臉驚恐,縱然知曉無奇不有,可這,好像不是自己能那麼容易接受的新生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