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拘束,那麼多大人物在怎麼不拘束,洲許見羽央他們執起銀筷之後方才慢悠悠地吃了起來,盡其所能地扮演一個恪守宮規的賢淑皇妃。
隨著內臣的上菜,洲許的眼神被對麵的水晶薄荷餃吸引了,猶記得在伯仲軒吃到的餃子那叫一個美味,咽了口口水,奈何這個場合下,水晶餃又離自己距離太遠,隻能怪宮中沒事造這麼大的桌子做什麼,實在不合道理,眼下就是沒口福了。
正當洲許低頭腹誹的時候,眼前出現了夾著水晶餃的銀筷,洲許抬頭,就見羽央淺笑著將水晶餃放置在她的玉盤中。
這一幕落入所有人的眼中,或怨或考究,終究是沒說什麼。
“皇兒,本宮聽聞那次封妃大典出了刺客,這刺客可抓到了?”
太後淡淡開口,羽央轉頭道,
“刺客當場就給正法了,對天禮監也進行了徹查,沒什麼事兒了。”
“臣妾聽說刺客是衝著姐姐來的,姐姐沒事吧。”鳳蘭春一臉擔憂,放下銀筷執起洲許的手,洲許一臉不知所措,羽央眉頭微蹙,正欲開口,
“哦?是衝著葵兒來的?皇兒可有此事?”
鳳蘭春見自己的目的達到,順利引起了太後的注意,又將洲許趕入這場刺客的混水之中,她將洲許的手放開,嘴角扯開一記不易察覺的笑,靜靜地看著事態的發展。
“母後,大概是蘭美人道聽途說了,鸞妃不過一個大門不邁二門不出的官家小姐,能有什麼刺客要刺殺她。”羽央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鳳蘭春,太後點點頭,
“母後,是蘭兒擔心姐姐,所以著急開口確認,是蘭兒錯了。”鳳蘭春一臉委屈的模樣,顫聲道。
“罷了,就不提這些掃興的事兒了,用膳吧。”
洲許兀自咬著鮮美的水晶餃,默默繼續著這場後宮中讓人不自在的晚宴。
席間大多都是別人問她答,與她相仿的是那蘇如是,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安靜地放佛不存在。宋歌正如洲許所想,是個豪爽之人,對於宮中的阿諛奉承顯得十分不齒,席間也是周身不自在,而鳳蘭春卻是能言會道,惹的太後直樂嗬,徹底在洲許麵前昭示了一個後宮妃嬪對待長輩之時的諂媚模樣,洲許覺著這後宮為妃也是一門學問,不知道白巳精不精通。
一場晚宴下來,洲許隻覺渾身乏力,精神強烈集中是要比在神識海中修煉法術還累,殿外萼兒等著洲許,待洲許出來便點起燈籠,欲與洲許離去。
一道身影隨後出來,萼兒行禮,洲許方才看見身後的羽央,四目相對,羽央皺眉看著主仆二人,
“禦兮宮沒人嗎?怎麼就帶了一個女侍。”
洲許疑惑的看了一眼萼兒,這帶多少女侍難道還有講究嗎?自己在內殿用膳,女侍隻能外麵候著,多帶了還不是多餓些人。
“姐姐也是真是的,多帶些女侍能怎麼樣,姐姐是鸞妃,瞧這樣多不合身份?”隨後而出的鳳蘭春一臉嬌笑道,洲許一言不發,低著頭盯著鞋麵,心裏默念多說多錯,不說不錯的八字真言。
鳳蘭春見洲許默不言語,掃了興致,然內心卻是將洲許不再放在眼裏,原以為鸞妃能有多厲害,現下瞧見,經過幾番試探,也不過隻是一個柔弱的官家小姐罷了。
“臣妾就先告退了。”鳳蘭春施施然行了禮,糯糯道,洲許揉了揉泛出的雞皮疙瘩,羽央看著洲許的小動作,一陣失笑。
一個個接連告退,洲許趁著空檔,行了個禮便欲轉身離去,隻是腳還沒邁出,就聽見羽央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鸞妃陪朕去禦花園散散步。”一句話,將洲許吃飽了就睡覺的美好心願給抹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