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許坐在禦兮宮中的花園內,特意囑咐隨侍搭了涼棚,放置了些許冰塊,風拂過冰塊泛出陣陣涼爽,洲許臥在軟榻上,喂著小白吃葡萄,小白含糊道,
“快繼續啊,最後宣旨的時候是怎麼說的。”
洲許低笑聲聲,“這個嘛……”
“封,青州鳳蘭春為美人,宋將軍之女宋歌為美人,左丞相之女蘇如是為美人,千錦侯之女為鸞妃。”洲許學著八寶的樣子向小白說道,
“她們就沒有異議?”三個美人而一介侯爺之女竟然封作鸞妃,品階最高,鳳蘭春且不說,就丞相之女蘇如是竟也隻是個美人罷了,不知皇帝糊塗還是太心急,將洲許推向了眾矢之的,小白心中略有不快,這偌大的殿中無人反駁嗎?
洲許憋了一眼小白,
“小白,你怎麼笨了呢?他是皇帝,誰敢有異議啊。”
小白坐起來,對著洲許一臉嚴肅,
“你今日太莽撞了,你要跳九天鸞舞為什麼不提前和我說!”洲許癟了癟嘴,小聲嘀咕,
“這不是來不及嗎,誰知道竟然這舞會那麼神奇,引來九天神鳥。”小白撫額,別人不行,你若不能引出青鸞,那就怪了,
“哎,我怕你已經在不經意間樹了敵了。”
洲許不以為意,宋歌看樣子就是豪爽之人,不拘小節,而蘇如是那副懨懨的模樣,鳳蘭春自己還救過她,怎麼會把她當敵人。小白著實想的太多了。小白抿嘴不語,洲許,還是太過單純。
“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與雙習說上話。”洲許望著滿天星子,一顆顆瑩瑩閃爍,見到雙習,她一定要好好說說他,身份那麼高,居然還瞞自己瞞的那麼緊。
小白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道,
“什麼時候舉行封妃儀式啊?”
“嗯?”
洲許在腦海中搜索了一下有關封妃的記憶,一無所獲後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怎麼拉?
小白張開嘴巴,洲許會意剝起葡萄繼續喂它,其實是擔心會出什麼幺蛾子,但轉而一想現在想也是多餘便罷了。
幽寂森林深處,眾道黑影急速前行,統一黑袍遮身,所經之處樹葉簌簌作響,突然為首一人驀然停下,他抬手示意所有人停下,麵前出現了一個青衣少年,幽暗的光線模糊了少年的臉,青峰劍嗡嗡作響,少年執劍的手指向麵前清一色鬼臉麵具遮臉的詭異人群,言語冷然,
“魔族的人怎麼可以隨意進出人間了?”
“吾等與昆侖一派素無瓜葛,少俠何必擋住去路?”聽嗓音為首的竟是個女子,聲音在幽寂森林回蕩久久不散,可見魔力強橫。
“私闖人間就與我昆侖有關了,視天界法則如無物,今日,便要爾等有來無回。”語畢,整個人如風一般竄了出去,眾人隻見一道殘影掠過,風揚起衣袍,群魔散出自身魔氣,陣陣青黑之氣繚繞開來,劍心嘴角一扯,禦起劍訣,翻身刺向最近的一人,那人隻覺眼前一晃,鮮血便噴湧而出,青黑之氣消散,瞬間枯萎倒地。
其他人心下一驚,年紀輕輕竟有如此修為,一劍就能將一個魔力不低的魔的精魄給擊碎。
紛紛以魔氣為屏擋住少年的劍氣,隻是效果甚微,少年的劍似有靈性一般,離劍心而去,劍心雙手掐訣,禦著劍,以一敵眾竟也絲毫不覺吃力。
為首的魔見形勢不妙,白芒漸近,她扯過身旁一人擋於身前,身前之人藏在鬼臉麵具之後的雙眸驚愕,失了生機。
為首之人口中開始念起咒語,一瞬間她爆退近百米,而後口中念出最後一個字:“爆。”
劍心周圍的魔皆紛紛自爆,魔氣瞬間暴湧,劍心心思未亂,隻召回青鋒劍禦起防禦,奮力阻擋了渾厚的青黑之氣,待魔氣消散,早已沒了那人的身影,劍心看了一眼四周的枯骨,握劍的手緊了緊,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妖魔界竟派出了這麼多魔。
洲許,千萬不要與你有關,劍心兀自皺眉。
自殿內大選後,洲許被安排進了禦兮宮中,賜了一幹女侍,首飾及衣著,光明正大的將小白抱了出來,三日來,不是乘涼就是和小白玩耍,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到雙習,但是她不急,這樣安逸日子比起琉璃坊奢華了許多,不由又要開始感歎,從一個小乞丐到如今變成洛王朝的鸞妃,一個人的生命軌跡能有多離奇,也大抵不過如此了吧。
“聖旨到。”八寶穿著絳紫宮裝,笑意滿麵地走進禦兮宮門,
洲許攜著一幹女侍跪下接旨,這入宮有一點不好就是動不動就得跪,實在不喜。
“皇上有旨,明日辰時六刻於天台進行封妃大典,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