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漸變的心性(1 / 2)

翌日清早,洛王宮傳下一道聖旨,洲許躲在嶙峋假山之後看著,千錦候府一幹人齊刷刷跪了一地,宮中為首的內臣朗聲宣讀,大致意為洛王身體抱恙,選秀之事推遲至一個月後,千家眾人謝旨後內臣們便趾高氣揚的走了,洲許看著他們這副麵貌,實在心生厭惡,要是自己要麵對這番人,指不定臉色比他們更差呢。

小白暗暗笑了一聲,誰當初見到九王爺的時候直直跪著不敢起,哼哼,當初因為洲許告訴小白這事,著實被小白笑了許久呢。

大院之中,洲許抱著小白穿過卵石小道,一旁榕樹成蔭,扶桑花大簇大簇的盛開,洲許心想千錦候府的環境那是大大的好,比起皇宮來嘛,記憶中隻有大片一片赤紅的宮牆聳立,將宮中之景都給覆蓋了去,總是顯得太過傷眼,摒棄宮牆不說,那禦花園之景倒也是極好的。

千葵臥房中,陽光散了一屋,她木然地坐在紫檀木圓凳上,垂首不語,身旁是一襲錦袍的千錦候,渾身散發的威嚴,他渾厚的聲音傳入千葵的耳中,

“葵兒,為父知曉你此番能回來,定是瞞過了那妖怪,為父問你,你與他可有夫妻之實。”千錦候怎可不知,隻是未免錯漏,還是忍不住要問問清楚,

千葵默默點點頭,這番默認卻還是給千錦候帶來了不大不小的衝擊,早知道了不是嗎,卻為何看到千葵的承認還是止不住的怒火中燒,他攥緊了拳頭,麵色卻是如常,冷語道,

“此番進宮,你便在路途之中自刎罷。”

一言一語敲擊在千葵的心中,仿佛一把利劍狠狠地將最柔軟的角落給刺穿,這是自己的父親,卻要自己去死,原本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卻為何真正說出口的時候卻是那般的疼痛。千葵依是不語,夏意濃重,炎熱的氣惹得一身的焦躁。

一路上,洲許心想,此時的千葵大抵是不好過的,時間越是拖下去,那種害怕餘裳出關尋過來的戰戰兢兢愈發的深刻,果不其然,行至千葵院落之中之時,隻見千葵呆呆坐在屋內窗欞旁,凝視著窗外的扶桑花,麵上是洲許都能看的出來的悲涼。

“小白,你看葵姐姐的模樣,著實讓人看了心疼。”撫著小白光滑的毛,小白亦然舒適得哼唧了聲,而後回道,

“所以你的方法未曾不是一個好方法。”洲許聞言雙手托起小白,雙目炯炯地望著小白,喜道,

“小白,你同意啦?”小白掙紮了下,不滿道,

“我什麼時候不同意你了?”

“可是和你說過之後你總是一副老不情願的樣子嘛。”洲許嘟起嘴,眼前出現了之前小白滿臉不情願的模樣,害的洲許擔心了許久呢。

“那是擔心你,擔心你好嗎?”小白氣結,這家夥是情感障礙嗎?這種都感受不到?索性有白巳在,也不用過於擔心。

“我就知道小白最好了。”洲許笑靨如花地摟上小白,讓小白毛茸茸的小腦袋枕在洲許的肩上,後者也順從地趴上洲許的肩膀,而後一同踱步進院。